“好!”用力在钟定肩膀上拍了一下,刘凯的心思不由有些复杂,不过更多的,却是对钟定的认可:“从现在起,你统兵的职位恢复原状,此刻城中大乱未止,我调派一些人手与你,城中的防务,暂时就由你来接替吧,能不能做好?”
“主公放心,定愿立军令状,如若有失,请斩某头。”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钟定脸上强自摁下惊喜之色,望着刘凯,砰地一声单膝跪地朗声应下。
“老典,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伸手将钟定扶了起来后,刘凯将头一转看着典韦道,折腾了大半夜,身上带着伤的他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轻轻在胸口抚了下,阵阵的刺痛让他恨极了此时的这个身体,要不是他这伤的拖累,之前哪怕是黄巾势成,他也绝不会轻易的就退出燕县,从他走出东平的那一刻开始,不战而逃,刘凯还真是第一次经历呢。
“主公放心,我会跟钟定好好配合的。”看着刘凯手上的动作,典韦的嘴角不由抽搐一下,若不是刘凯身上的伤是在他赶来之前受的,典韦差点都以为自己是个扫把灾星了。
原本是想着保护刘凯的,结果他刚来白马城丢了,大军才刚入燕县,黄巾又尾随而至了,不单燕县被破,城中也被其等冲击的不成个样子,这才多长的时间啊,竟然就已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没有多说,刘凯在许褚的护卫下匆匆走了,余下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久久无言。
且不说燕县这边一大摊子的麻烦事让刘凯他们有的忙乱的,天色大亮日头渐升之后,回到了白马的禇燕也没有轻松了:一场大战,虽然他们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一些伤亡还是不可避免的,两千人出发,归时却只剩下了一千三百余,而即便是加上随后不久再又回返的房二带回来的一百三十来个人,也才一千四百多点。
本以为可以休息了的他们入城之后却发现,原本好好的一座白马城,此时竟然已没了样子,漫天的血腥气息,到处的断臂残肢,再加上不少的地方已被焚烧的不成样子以及那直到此时还仍旧时时传入耳中的或是娇喘或是哀嚎的声响,这哪里还是一座城池?
顷刻之间,汹涌的怒气开始在禇燕心中涌动起来,只是此时的他,却又偏偏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处理这些事情,好不容易将队伍安置了下来倒头睡下后,等及他再又醒来的时候,东武阳城陷落的消息已然传遍了整个白马城。
瞪着外面重新又黑漆了起来的夜幕,禇燕眼中一阵无神。
一报还一报吗?
“将军,快下令阻止那些人吧,已经有近一半的人在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就回濮阳了……”禇燕脚下,一个跑来传递消息的士卒连连顿首。
“濮阳被围,情势告急,后路面临着被断掉的危险,你让我怎么办?啊,你让我怎么办?”厉芒闪烁,禇燕脸上尽是狰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