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像,可这又不商议如何攻城的事宜,也不像是准备要攻城啊?”
马庆怔怔的失神中,身边的几个人已经议论了起来了,只是刘凯的态度一片模糊,他们根本没有多少有用的消息可用,越是乱猜,心中越乱。
“一群废物,难怪卢植在广宗打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将张角打掉呢,不过眼下,张梁该倒霉了……”淡然一笑,钟定理也没理因为他的动作而看过来的那几个人,甩开脚步急急走了。
对刘凯的提议,钟定心里也是意动,而且在他想来,刘凯既然在此时提及,心里只怕是已经有了想法,可是眼前这些人竟然连这点眼色也没有,也怪不得他看不起这些人。
可惜钟定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次,刘凯心里还真是没有丁点的主意。
第二天,刘凯带着典韦、许褚走出了营地,没人知道他们的去向,而此时营地中,招降黄巾的动作还在持续,许是已经经历过一次筛选,余下的这些黄巾看着被分开带去两个地方的胞泽并没有太大的慌乱,而且因为他们更忠心张角,人数少了的他们进行的速度反而更慢了。
不过昨天已经进行了一天,这些人如今也仅仅只剩下两千多人,最多也就一天的时间,最后这一批俘虏也将处理完,可怜这些懵懂的人尚不知道,硬挺的下场,就只有被杀一条路了。
昨晚的议事,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流传了出来,军中的士卒能够坚守本心不为所动的人登时少了大半,一大早起来训练散漫不已,眼光不时的会在刘凯一行人离去的方向看上一眼,没耐何的几个小校,只得挥手将训练暂停了下来。
一切,似乎就只等着刘凯下令了……
“驾,驾,驾……”此时,沿着清河,刘凯一行人正驱马疾驰,对于界桥,刘凯始终不愿留着这个随时有可能成为一柄利器的地方,亦或者在他心中,已然不愿再将自己置身于险地。
张梁缺战马,作为汉军的刘凯同样,三百人的亲卫队伍,之前他也才不过配给了五十匹不到而已,若非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如今听着颇有声势的队伍,其实也才不过三十三匹罢了。
“主公,这河面太宽了,只凭人力实在难以渡过,我们奔走了这么远,还要属界桥那边最为平缓紧窄的,在往下游去的话,距离有些太远了,即便是能渡河,之后的麻烦反而会更大。”
被刘凯给收拾了一下,典韦、许褚两个是真的老实了,是以就算昨晚营帐中的嘈杂让两人心生恼意,两人也是一言不发的立在刘凯身后,只是这个时候,就是以典韦的粗神经也明显觉察到了不对,忍了又忍还是没有能忍住开口出声道。
“你们说,这界桥就真的没法攻下来吗?”将马勒住,抬头看了眼天上已经渐渐升了起来的日头,刘凯拿出水囊大口灌下一口水道。
“卢植在广宗都已呆了大半年了,张梁不是也没有闹出什么事情吗,主公又何必在他身上放太多心思,如今张梁手中的人手大减,声势更不行了,等到跟张角打的时候派点儿兵过来就能将其阻住了,之前卢植不是一直这样做吗。”挠了挠头,典韦心里很不解。
刘凯转头看向许褚,发现其也正耸耸肩,对此似乎有些费解,想了想还是解释道:“就这么点士卒,要是卢植来统帅的话我还放心点,可要是没有卢植了呢?”
后面的话,刘凯没有再说,只是任由典韦、许褚两个自己脑补,眺望着眼前的清河,刘凯心里越发的没底了。
自己这边的人是比较能打一点,可惜仅仅只有三千多人了,在一场动则十几万人的大战中,只怕连个浪花也激荡不起几朵,而在自己的记忆里,左丰事件的结果就是卢植被囚,董卓来了,那个白痴,是不是会连累的自己也跟着倒霉?
如今虽然已经跟历史上发生的事情有了出入,可大的方向可都一点也没变,只是如今刘备正在卢植军中,等到董卓大败的时候谁来救他?当然,这家伙什么下场刘凯不关心,要是到时候张梁跑来插上一脚的话,自己这边的结局绝对会凄惨无比,刘凯可不愿去经历这些。
“主公是说卢植被换?”瓮着声音,许褚瞪大了眼睛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咱们那陛下,可是奇葩的很,什么样荒唐的事情做不出来?”哼了一声,刘凯登时沉默了下去,片刻后喃喃出声道:“实在没法,暂时也只有放下张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