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马庆惊呆了,看着突然而起的变故,他又哪里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而越是明白,他心中的惊惧就越浓,连忙挥手让身边的士卒退后,马庆心中不由吐槽:“这尼玛的还是人吗?”
“破!”蓦然一声爆喝,一声更大的轰鸣声瞬间响起,也不知道里面的典韦是怎么做的,马庆就看见已经裂开的高墙颤动一下,随即轰然倒塌,立时间石屑尘土漫天。
“遭了,桥,桥……”怔怔失神,一个字眼在其脑中猛的跳出,惊叫之下,眼睛当即转而向下,疾步走近后,马庆瞪着桥面呆住了:“怎么可能会没事?”
毕竟不是地面,在马庆的脑袋中,界桥就是在坚固也吃不住高墙砸下时的那般巨力不是,可是偏偏映入眼帘的情景却是桥面安然无恙,惊诧中,哪里还记得自己该是期盼界桥无事才对。
“杀!”刘凯来的很快,身后三十余匹战马疾驰飞奔,桥面虽然没事,坍塌的高墙毕竟将路给阻住了,才刚一奔近,刘凯就翻身从战马上跳下,将手中的长枪一指,大吼一声冲了过来。
“杀!”典韦根本没有半点迟疑,在刘凯出声的那一瞬间,典韦提着双戟掉头往城门奔去。
“兄弟们,将军尚且亲身而动,何况你我?剿灭叛逆,杀敌建功,杀……”马庆站不住了,眼见刘凯风一样的从自己身边跑过,不由为自己之前的不作为感到羞愧莫名。
“杀,杀,杀……”汉军疯了,不过却是乐的,借着前面已熊熊跳跃的火光,洞开的城门此时就好似被剥光了衣服的女人一样,看着冲在前面的刘凯,一群人哪里还能按捺的住?呼喝之下,甩开双腿疯了一样的冲了上去。
刘凯奔至城门的时候,典韦像是交接了一个重要工作一样,连话都没来得及说,追着马林、余桓两人的身影飞奔而走,刘凯也想追上去,只是此时后面的大军尚未赶至,城门才是重中之重,挣扎了一下后,刘凯还是选择乖乖的留下看守城门了。
“你,你,你,还有你,你……”看了眼刘凯身边寥寥几十个人,马庆伸手在一二十个士卒的身上连连点动道:“你们留下保护将军,其余人随我杀!”随即不由分说的,马庆转身就跑。
眸光闪了几下,刘凯心中动了一动,不过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接连出声,刘开很快将手中的四五十个人分散开在城门口处布置起来,黄巾有弓手在,之前一战张梁虽然损兵折将,刘凯却不能确定其在城中是否还留有,守在城门洞中自然是不可取的,不然一阵箭雨下来,就他手里的这些人根本遮拦不住。
界桥城乱了,叫杀声漫天,火光四起,混乱中,也不知道汉军人数多寡,黄巾惊慌,任凭那些个还算冷静的人如何呼喝,也止不住的开始崩溃起来。
张梁彻底悲剧了。
一场欢庆,城中的黄巾不是醉躺的东倒西歪,就是将一身的精力发泄在了女人身上,腰疼腿软的他们,别说是上阵厮杀了,就是逃窜都跑不动几步。
马林、余桓两人的队伍人数最多,冲的也最往里,见人就杀,能烧就防火,几乎是走到哪里,哪里就混乱冲天,典韦身边人虽少了点,然而有其在,凶残肆虐之下,闹出的动静反而更大,只有马庆,眼见自己很难取得什么成效后,索性将獠牙敛了起来,带着身边的三十来个人东拐西拐的闷头瞎撞,伺机而动。
“该死,该死,施顺呢,给老子把他找来……”暴跳如雷,被惊醒的张梁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组织人手抵挡,也不是转身就逃,而是让手下去抓人,他要杀人,要报复,不是说汉军撤了吗?不是说界桥城固若金汤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汉军就杀进来了?
发狂一样的将屋中能摔的东西摔了一遍后,张梁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些,刚要派人去组织大军的时候,忽然之间一阵阵更加喧闹的喊杀声传入耳中,即便是远在他居住着的地方,也也让张梁惊了一惊,正要开口的话顿时被噎了回去。
“张梁小儿,速速出来受死。”爆喝一声,刘凯提着长枪冲着张梁的位置奔了过来,后续的大军已经赶至,刘凯自然不会再呆在城门口处,而且之前屯守城门的时候他也没有闲着,抓来的几个黄巾已有人将城中的一些布置交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