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在玄德你亲自来邀,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不过有一问题我却要先问个明白,若是得了答案,我现在就去。”看着刘备再次出声,刘凯心中有些恼怒了,嘴角上掀,一抹淡淡的嘲弄悄然在他浮现出来。
“哦?”刘备有些意外,而且刘凯脸上的笑意让他不明所以,只不过他心中却是没来由的抽了一下,有心想要拒绝吧,只是看刘凯那一副没得商量的神色,显然自己没得选择,沉吟了下后只得咬牙应道:“不知道世子想些什么,若是备知晓的,必定如实相告,如何?”
看着刘备,刘凯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的火气蹭蹭的直往上蹿,眉头一挑,当即不留情面的直接问道:“平日里你总是将卢植弟子的身份挂在嘴边,可我所知的,就在卢公被羞辱的时候,你却龟缩在一边不见踪迹,我很好奇,你到底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刘备的脸色变了,青白交加,原本还挂着的浅笑登时僵在脸上,看向刘凯的眼神中,一抹狠戾油然而生,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刘凯的行径,根本就是把人往死里得罪,刘备要是还能无动于衷才怪了呢。
“我只相信我自己亲眼看到的,按理说卢公对你也算是很不错了,我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是那宦官跟董卓串通一气的在羞辱卢公,你居然能够跟董卓相安无事?”
“不怕明白告诉你,我的确是没打算去参加酒宴,卢公于我虽无师表的情谊,然我敬他忠贞为国,那些羞辱于他的人,我不屑与之为伍,我尚且如此,你为弟子的,又是如何做的呢?”
刘凯的话说的激奋慨然,连他自己都有些将自己完全带入了进去,事实上他口中说的原因虽然也有,却非绝对,不然的话之前一入营地时他又怎么会跟董卓同案相坐,更何况这之中可是有着宦官在的,在世人眼中走了宦官路子的他,又怎么可能跟宦官撇的清楚关系?
可惜,刘凯的话实在诛心,被气蒙了的刘备这个时候哪里还想的到这些,不过他到底是刘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眼下遭遇到危机了,总是,或者说已经将仁义当做自己今后的行事准则的他,若是任由人将刘凯这番话传扬出去的话,自己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而更让刘备不解的是,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刘凯怎么就突然间冲他露出獠牙了,若说是之前他三弟张飞的冒犯的话又不像,难道说真的是因为卢植?
想到这里,刘备的脑袋越发的清晰起来,看着刘凯,刘备将眼中的狠色强压下去缓缓出声道:“世子之言虽是有理,然对如今却不适用,黄巾作乱,天下动荡,百姓民不聊生,更何况卢师乃陛下亲自下诏,又岂是刘备一介白身能够阻拦的住的?”
“若无之前一战,广宗城中黄巾十五六万,如此之众的贼兵,在城外的营地危如累卵随时都有可能倾覆的情况下,刘备又岂能不管不顾的偷身而走?世子如此之言,是否太过?”一声反问,刘备目光灼灼的盯在刘凯身上,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