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太过了。”荀錶开口了,先是将荀愔喝住,这才冲着戏志才淡笑一声后拱手道:“既然是寻我二弟,我与三弟就暂且告辞了。”话一说完,拽着一脸不情愿的荀愔转身走了。
“大哥,你混蛋分明就是看不起人,找的什么破借口,真以为咱们看不出来吗?也不知道二哥是怎么想到,竟然还要留在那里。”回头看时,荀愔正见荀棐与戏志才喝上了酒,眼中的怒意登时再也按捺不住。
说起来,三人之中,荀錶的性子最好,荀愔最像荀爽,年纪轻轻的学问已然不低不说,受其父与其大哥荀錶的影响,身上也没有多少盛气凌人的纨绔之气,只不过泥人尚且有三分火呢,更何况是他,戏志才的做法,无疑是戳到了他的底线上。
“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小妹大喜的日子,你二哥做的对,三弟,即便是道不同,也不必非要将脸皮戳破,若你出仕,你现在的这个性子是不行的。”劝慰一声,荀錶脸上很是平淡。
他是真的不觉得怎么样,对戏志才,荀錶的认知还算中肯,有才,有傲,而且一直以来与他们兄弟三个都不怎么亲近,如今能够找荀棐喝酒,已经算是一个突破了,更何况戏志才怎么样,他根本就不放在心里,为一个无关之人,他是一点要生气的心思都没有。
有道是“人无完人”,又有道是“人以群分”。
对于荀爽这三个儿子,戏志才打心底是看不起的,寒门出身的他,不管他再是旷达,些许的仇富心理大略的都会有一点,对于世家那些空有着无尽的资源却途耗着没有成就的人自然就不会看的上,事实上颍川之中,同龄人中真正能被他看的上的人除了荀彧、荀攸、钟繇三人外,面对其他的人的时候他几乎都是一个态度。
这一次找上荀棐,除了其性子豪爽更能让他稍稍高看一点外,也有着与他们几个缓和一下关系的心思在,当然,荀棐将刘凯喝躺这个情况,更是他迈步走过来的原因。
对这里的情况,被送去后院的刘凯自然不知道,不过在一走出房屋的时候,仿佛是睡了过去没有知觉的他登时睁开了眼,只是挣扎着站立的时候,脚上一阵阵的软弱无力让他的身子不住的踉跄着,这一次,他虽然没有喝躺过去,却也是真的喝大了。
要知道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当然,此时的大汉,金榜题名是个什么玩意儿只怕是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不过只是一个洞房花烛夜,也已足够刘凯高兴了。
前世今生,刘凯就从未经历过结婚这个事情,虽然说这次基本上都是由刘端在为他摆弄这些事情,他也仍旧兴奋莫名,那是一种自心底深处发自出来的,是以不由自主的,他就喝的有点多了,只不过对荀棐的猛灌,刘凯自然不会傻傻的硬顶上去。
“世子,先去哪个屋子?”边上,引着刘凯走入内院后就停下脚步的侍女问了出声。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应该会有闹洞房的人在的,只不过刘凯的身份让这个成了摆设,对于权贵而言,很多对于其他人是约束的事情就是他们用来践踏的,刘凯虽然并不会去故意做这些来谋求快感,却也知道起码自己现在这个并娶二妻的事情就是一个践踏。
“先去荀采的屋子吧。”没有拒绝侍女的继续引路,虽然说时间已经到了现在,可这次的大婚却尚未不算是完成了,没有为两女去发饰共饮合卺酒,这个仪式就不能算完。
咯吱的声音响起后,刘凯一脚迈入房中,红烛摇曳,将屋子映的通明,床榻上,一身盛装的荀采端坐着,许是房门的响动惊到了她,刘凯目光触及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体正微微颤动着。
缓步走近,安静的气氛下,刘凯踉跄的脚步显得是异常的沉重。
荀采生的并不绝色,在刘凯已经拥有的那些女人中也只能算中上,可是此时,目光定定的看在其身上,刘凯却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美的女人。
“从今往后,这就是我的妻子了……”失神间,一声低喃自刘凯口中轻吟而出。
荀采抬头,一对眸子迎着刘凯看了过去,似乎是被刘凯所感,她心里原本那些惊慌、激动等等不一而足的心情顿时平复下来,内心之中,一个念头缓缓升腾而起:“从今往后,我就是他的妻子了……”
PS:好吧,我败了,我承认这一章写的真是没多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