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犹豫了片刻,才将李恪评价太子和魏王的话娓娓道来。“哦?这逆子倒是有趣啊,竟然笑话承乾和青雀!”李二嘴上说着逆子,心里却是一暖,自己的儿子们一个个站队太子和魏王,他们都忘了当今天子还活着!只有李恪从没有表态,这一点就难能可贵。“刀马,你去试探一下这小子,就问...”不良人的首领刀马听完后,浑身冷汗,后背更是湿透了,陛下到底对吴王殿下是怎样的情感?日上三竿,李恪才醒来,与以往相同,他还是打算去凤阳楼小酌一杯,然后逛逛这硕大的长安城。“以后等我回到现代,一定要写本书,就叫《闲王的性福生活》,嘿嘿!”李存孝像个忠诚的机器人,闻鸡起舞说的就是他,天一亮便醒来来到了李恪的房门前护卫。“存孝,这是皇宫,没有那么多危险,以后多睡一会,不妨事。”李恪打着哈欠,随后开始拿竹盐漱口,不过等他年纪稍大点后,就打算自制牙刷,否则实在是太伤牙齿!“是,少爷!”李存孝瘦弱的身躯,很难让人相信他便是名震中华历史的第一猛将,可他的身影却让李恪信任。凤阳楼内,依旧迎来了两位熟客,一个是微服私访的吴王李恪,另一位正是他刚认的徒弟——国师袁天罡。“咳咳!吴..李恪...”袁天罡自然听说了自己荒唐拜师的经过,现在长安城已经传遍了他拜一名熊孩子为师的事。“哎?国师昨天可是被我一杯酒闷倒了,这拜师仪式虽然没搞,但名义上,我已经是你的师傅了,直呼师父名讳,你还有礼义廉耻么?”袁天罡差点被气死,这厮还真是牙尖嘴利!“我好歹是当朝国师,说拜师就拜师!但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别把这事弄到朝堂上去,行不行?”见袁天罡服软,李恪轻笑一声,并没有继续逼迫对方,“那先叫两声师父听听?”“师父!袁天罡给您老人家问好了!”袁天罡虽然不爽,可愿赌服输的道理他却愿意去遵守,这也是李恪喜欢与其喝酒的原因。“对了,师父,昨天那种酒,还有没有了?”被一杯闷倒驴灌倒的袁天罡,一觉到天亮,仿佛一切烦心事都消失不见,醒来后更是怀念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那可是瑶池仙酒,你以为是路边大白菜呢?”李恪白了袁老头一眼,无奈地说道:“剩下半瓶被一个臭无赖顺走了,你有能耐去找他要!”一听美酒被人所夺,袁天罡立刻吹胡子瞪眼起来:“师父您说,是谁抢了仙酒,我这就去做法超度了他!”“咳咳,是我父皇...”“...”你特么不早说?袁天罡现在是有苦难言,这长安城内可是到处都有陛下的耳目,万一李二哪天不爽,岂不是拿他开刀?“以后有这等好酒,我一定进献给陛下!今天时日不早,我先回去炼丹,告辞了,师父!”袁天罡可是比猴还精的任务,再和立刻聊下去,难免被跑偏,还是先走为妙。李恪无奈摇头,这袁老头即使和李淳风研究出了推背图,可终究是红尘中人,免不了被世俗的权力制约。“啪!”一名大汉坐到了李恪旁边,手里拿着半瓶烧刀子,直接倒了一杯,“听说有个小娃娃让国师醉倒拜师?可敢跟我喝一杯?”“有何不敢?”这个时代的烧刀子,顶多十多度,还不够李恪润喉,杯中酒一饮而尽。刀马心中暗道,都说这吴王洒脱,特立独行,今日一见果然有陛下年轻时的样子!“小娃娃,你喝的太快了,别醉倒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点酒还不能让我开口。”李恪随口说的两句,却让刀马回味良久,难怪喝酒后,总会有很多故事发生!“那你我算是知己么?”刀马轻声问道,很快就觉得不妥。“当然算!就凭你请我喝酒的份上,也算是酒友了!”李恪毫无形象地拍了拍刀马的肩膀,一个刚过弱冠之年的孩童做出如此老气横秋的样子,让刀马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还是先忙陛下的事情吧!“我比你年长几岁,就叫你一声小友吧!老哥我刚到长安,有一身本事,却报国无门,听闻东宫和魏王府都在招贤纳谏,小友久居长安,能否指条明路?”“哈哈哈,就这点破事?”李恪笑着将酒杯满上。刀马有些着急地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这是选主子的大事!人们都说东宫贤良,魏王机智,还真是难以抉择!”“我的意思是,两个都不选!”李恪话音刚落,刀马拿着酒杯的手略微颤抖了一下,就连他们不良人内部,也开始进行东宫和魏王府间的抉择,李恪竟然说两个都不选?“这是为何?”李恪笑着将杯中酒喝完,才侃侃而谈:“当今天子怎么样?”“一代雄主!”“他的身体如何?”“状况良好...”刀马心中一惊,已经找到了答案!“没错,天子的身体这么好,短时间内,至少十五年!无论是太子还是魏王,都没办法继位!听我一句劝,有这个时间去勾心斗角,还不如给天子办几件事!办好了,升官发财不在话下!”刀马心中大惊,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着调的吴王对太子和魏王之争看得那么清楚!“可当今陛下,有弑兄杀弟,逼父退位的举措...他是个明君么?”刀马硬着头皮,问出了最难的问题!谁知李恪却哈哈大笑,“这是个好问题啊,我必须喝三杯再回答你!”刀马已经一身冷汗,要是李恪的回答稍有差错,死的说不定是他们两个人啊!...大明宫内,李世民上朝时,完全心不在焉,“这个逆子是如何看待朕呢?都说皇室无亲情,他会觉得朕是无情之人么?”百官见李二神游于外,也不敢多话,只有魏征率先发问:“陛下,河南山东的旱灾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