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不耐烦地敲了敲龙椅,示意下面安静点,尤其是自家这个逆子,怎么总是处于风言风语中?“李恪,你去平康坊,可属实?”李二不停地给自家逆子递眼色,你小子只要说没去,朕一拍板,其他人谁喊敢说不?谁知李恪很是迷惑地看向李二,随后说道:“回禀父皇,儿臣确实去了平康坊!”“咳咳!”“陛下!您怎么了,快喝口水润润嗓子。”李二被气得差点一口水呛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李恪如此耿直。“陛下稍安勿躁!李恪,还认识我么?”李孝恭今日一身黑色甲胄,肃杀之气非常,若不是有侯君集和程咬金站在了李恪身前帮忙阻挡,恐怕以他的小体格,早就承受不住李孝恭的气势。“孝恭皇叔?几年不见,您还是老当益壮!对了,我记得您最喜欢收集歌姬,皇侄我昨日去平康坊就是帮您物色去了。”李孝恭气得老脸一红,他哪是喜欢歌姬,完全是为了让李二放下戒心罢了,否则一个领军大将不贪财不好色,哪个君王不顾忌?一秒记住http://可恶的小子!竟然抓住了老夫的软肋!“哦?那皇侄你为老夫物色的歌姬呢?”李孝恭转念一想,既然李恪能帮对方赎身,肯定关系非常,不如试试。“不好意思,没找到跟皇叔年龄相配的歌姬,除非是扫地的老妪,我觉得您的口味还没重到那个程度。”李恪笑着说道:“崇义堂兄,崇晦堂弟可以作证,我听雨楼可没有歌姬。”李崇义和李崇晦想起红鸾的美貌,忍不住擦了擦口水,也是,那样可盐可甜的女子,怎么可能是风尘女?“没错,父王!堂弟那里都是正经生意人!”“这一点我也可以保证!”李孝恭哪里知道两个儿子都对红鸾起了色心,甚至忘了自身的立场。这种感觉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让他十分不爽。“河东君王,可否让我说两句?”长孙无忌从文官首位站了出来,程咬金心道不好,若是这老阴b讲话,肯定对李恪不利!“司空大人,但说无妨!”长孙无忌拱手回礼,说道:“其实陛下无需如此生气!吴王殿下已经过了弱冠之礼,男女之事却还处于懵懂之中,所以去平康坊寻欢作乐,完全可以理解嘛!老臣只是要提醒吴王殿下,千万莫要随意留下龙种,毕竟这可关系到皇室的面子!”老阴b!李恪心中暗骂,古代可没有安全套这玩意,男女之事极容易擦枪走火,若是李恪真让风尘女子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估计李二会火冒三丈,直接将他杖毙在朝堂上。本来想要维护自家逆子的李二,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直袒护李恪,未必是正确的选择。“逆子!”李二沉吟片刻说道:“朕不管你去平康坊干什么,但你出现在那里,就是辱没了皇室的脸面!朕让你在大唐茶城内思过一个月,不过分吧?”长孙无忌笑着说道:“陛下圣明,想必吴王殿下这一个月一定能体会到您的良苦用心!对了,吴王殿下应该保持皇室的尊严,以后莫要在平民百姓面前抛头露面了!说书人毕竟是下九流的事儿,跟您的万金之躯不搭边!”李恪目前的茶园虽然有了规模,但是要等百里香成熟,还需要一段时间,能赚钱的地方就只有听雨楼了。看起来红鸾的出现让听雨楼的生意更好了,但那里的主要客人还是想要听李恪讲《西游释厄传》,没有了李恪,听雨楼也失去了灵魂,一个月肯定黄摊子。没有了钱财支撑,大唐茶楼的产业也会因此受到影响,长孙无忌可谓是抓准了李恪现在缺钱的窘境,誓要将其一棍子打死。何况开府的皇子,可没有再回皇宫领取赏银的规矩。“长孙大人真是教子有方啊!长孙兄的文采,小王也曾在平康坊听过呢!”长孙无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下官不知吴王殿下在说什么?这跟我儿的文采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了!如果不是长孙冲在平康坊跟我争女人,怎么会有那首享誉长安的《片片》诗啊?”李孝恭皱着眉头,还以为是什么最近流行的诗句,问道:“什么《片片》诗,竟然能风靡长安?长孙兄生了个好儿子啊!”长孙无忌恨不得一巴掌抽在李孝恭的脸上,这真是哪路不开提那壶!程咬金大笑着出列,笑着说道:“河东郡王没听过吧?老程带你回忆一番!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落入尘土都不见!”“噗嗤!”李孝恭忍不住笑了出来,两个儿子更是低头,尽量不让人们看出笑意。这些的都是狗屁东西?就算是换了刚识字的黄口小儿,都不会写得这么离谱。“小王没想到程伯父也听过这首诗?我知道长孙兄去那种地方,一定是为了采风,长孙大人您放心,我真的没有看到长孙兄左拥右抱,最后去了厢房。”李恪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热闹起来。是啊,你长孙家的崽子能去平康坊玩,还有脸说人家李恪?“长孙冲这可真是丢大人了啊!”“司空大人怎么有脸说吴王殿下呢?”“呵呵,这下子可热闹了!”李二喝了口水,缓和了一下情绪,没想到自家逆子三言两句,就让长孙无忌哑口无言。可以说朝堂上所有人都可以指责李恪去平康坊的事,只有你长孙无忌不行!谁让你儿子去了平康坊,你谁玩的都欢?长孙无忌一个眼神看向身后,孔颖达挺身而出。“吴王殿下,还记得老夫么?”“孔二愣子是吧?”“你...黄口小儿,怒无礼法...”“对不住,孔大人!这事儿你要怪就怪程伯父总是叫错你的名字,您提问了,我下意识就说出了那四个字——孔二愣子!”李孝恭算是看出来,眼前这位皇侄可不好惹。李恪浑然不惧,什么长孙无忌,孔颖达,你们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