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老鼠被野猫吃的差不多了,一见到车门大开,剩下的十几只也落荒而逃,野猫意犹未尽地追着老鼠四散跑远。
饿了它们大半天,也算是请它们吃了一顿大餐。
呜呜……陈松玲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萧平,委屈害怕的眼泪马上流了出来。
萧平连忙上去将绑着她的胶带解开,嘴上的也撕了下来。
陈松玲一下子扑进萧平怀里,还只是哭,说不出话来,看来真是吓坏了。
萧平将陈松玲揽在怀里,目光阴冷地看向地上的鼠须男,说道:“你如果想死的痛快点儿,最好在十秒钟之内,说出是谁指使的?”
鼠须男已经缓过神,坐了起来,哈哈一笑:“没想到我还是没有斗得过你,不过咱们就要一起去见阎王了,我也没有输,算是平手。”
说着鼠须男从裤袋里面掏出了一个遥控器,一把拽开了自己的衣服,只见他的侧肋上绑着两个条形的烈性炸弹。
这家伙不光把老鼠当炸弹用,连自己都当炸弹用!真是狠!
萧平抱起陈松玲,像是炮弹一般从车门弹射出去,刚刚离开车身,身后就传出了一阵巨响,整个房车被炸成一个火球。
萧平脱手而出,跟陈松玲一起摔在了地上。
等着爆炸结束,萧平才起身过去,发现陈松玲已经昏迷过去了。
检查了一下她全身,没有什么外伤,气息也很均匀,应该是惊吓过度,没有什么大碍。
萧平才放下心来,摸出手机给郝仰山打了一个电话:“老头儿啊,北面森林公园又出事了,一个家伙想绑架我媳妇,自己玩炸弹把自己炸碎了,你快找人过来收拾一下吧。”
“又有人要对唐采莲下手?”郝仰山停顿了一下,说道:“你抓紧撤离现场吧,我来搞定。”
“那我就谢谢了,每次都让你擦屁股真不好意思,大不了上次你说的任务我考虑一下。”萧平貌似纯良地说道。
“你小子有屁就放,别在那装纯!”郝仰山知道萧平无利不起早,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求他。
“果然是老奸巨猾。”
萧平也不知道是褒是贬,接着说道:“帮我在西南查一查有没有什么家族,或者势力有人玩老鼠的。”
“老鼠?好,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挂了电话,萧平将陈松玲抱了起来,回到奔驰车的位置,将她顺到了后座,开着车回到市区。
想了一下,萧平觉得最好是能够让陈松玲忘掉这个不好的经历,否则会在她的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就直接把车开进了一家医院,挂了个急诊。
“什么情况?”值班医生一看人都晕过去了,过来就要全面检查。
“嘘……”萧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道:“我女朋友被老鼠咬了一口,吓得睡不着觉,我只能把她整医院来了,什么都不用检查,打一针狂犬疫苗,再稍微吃点儿安定。”
“就是被老鼠咬了一口吗?这么大惊小怪的干嘛?打一针赶紧回家!”
萧平见医生脸色开始不太好看,马上又说了一句:“我们住最贵的病房。”
医生一听态度马上有所好转,人家自己愿意拿医院当酒店,自己还能拿不少提成,何乐而不为呢?
将陈松玲放在病床上,萧平就伸出手舒缓地在她头顶穴位上柔压,十几分钟,陈松玲便慢慢张开了大眼睛。
“萧哥,我这是在哪?老鼠!有老鼠咬我!”说着一下子扑到萧平怀里,闭上眼睛,混身颤抖成一团。
萧平伸出手抚着她的长发,柔声说道:“别怕,你就是在展区被老鼠咬了几下,那老鼠身上有病毒,导致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就把你送过来了。”
刚才抱着陈松玲的时候,看到她手上、脚上的咬痕,萧平就想出了这个主意。
“好像是,……我是在卫生间被老鼠咬到脚了,然后脑袋晕乎乎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松玲在努力回忆着发生的事情,突然情绪又不稳定起来:“后来有个怪人,让老鼠咬我!”
“你说什么啊?什么怪人?你昏迷之后,我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也没惊扰其他同事,难道我是怪人?”
“你不是怪人,你救了我,好像……好像还爆炸了!”陈松玲又吓得浑身颤抖。
“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不信你问医生,就是我把你送过来的,哪有什么怪人,爆炸的?”
这时候医生正好进来给陈松玲打狂犬疫苗,配合着说道:“是啊,就是你男朋友把你送过来的,别胡思乱想了,老鼠也没什么好怕的,睡一觉就好了。”
听医生以这样说,陈松玲终于相信是自己做了一个相当真实的恶梦,打完疫苗,吃了一片安定,就沉沉睡了过去。
得尽快将幕后黑手揪出来,否则可能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萧平心里想着,电话响了起来,还是郝仰山,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回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