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神色尴尬的来打招呼,王英点点头,没有多理会,心中鄙视这杜迁不已。刚才朱贵救了他一命,这厮醒过来竟然看都不看朱贵一眼,自己直接跑了,端是胆小无情之人。
又介绍了宋万:“这是‘云里金刚’宋万,也是济州人氏。”至于‘云里金刚’这个莫名其妙的诨号,朱贵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介绍。
“嗯。”王英对宋万也没兴趣。
然后是那个酒店里的年轻人:“这是舍弟,名叫朱富,此间酒店便是他所开。”
朱富一改先前的淡然模样,拉开笑脸很灿烂的笑着说道:“刚才是朱富该死,轻慢得罪了哥哥和一众好汉,实在该死,王哥哥恕罪。”
王英看他就像换面具一样换脸色,心中有些悚然:“到底那样才是你这厮的真面目?你这就是影帝级别的表演水平啊!不过现在这个样子看着顺眼多了,年纪轻轻的别老绷着一张臭脸装酷。”
跟朱富见过面后,王英介绍完自己这一边的人,众人便算了了恩怨,表面上一团和气的到店里继续吃酒。
重新摆好的桌椅,这次都凑到一起坐了,那两只熟羊也捡了起来,扫了扫又回了桌上,
前面是朱富想帮着朱贵杜迁一伙人劫了这个车队,自然不会上好酒菜,现在没了这种想法,只管把大酒大肉的流水价的往桌上摆。
王英薛永王茂等几个头目和朱贵杜迁等坐了一桌,王英撕了条羊后腿嚼着,吃了几大碗酒,心中也的不快也渐渐去了去了,谈起朱贵他们的事。
朱贵道:“我们兄弟俩是小商人家出身,家父母就是开这家酒店为生,老了后便把店交给我们兄弟打理,自己回乡下住去了。”
“我生性懒散,好四处游荡结交朋友,朱富性子勤快且精明,就把店交给他,自己出去闯荡。可惜本事不济,在外做生意折消了本钱,只好为盗,在江湖上漂泊,也结识了杜迁、宋万两位兄弟。”
“我等有个济州的老相识,是个屡试不第的书生,名叫‘白衣秀士’王伦的。王秀士与那些平常书生不同,好与江湖人士交往,与我等的交情不浅。”
“一年前,王秀士去了沧州那仗义疏财的柴大官人府上,得了柴大官人的的资助,便拉了一伙无着落的农汉,到郓州的八百里水泊梁山落草。又派人来约我们三个一起去做无拘无束的山大王。”
“杜迁宋万两位兄弟一直在山东各地做强梁事情,这些时日正好在这附近山林劫道,我得了王秀士的消息便来找来他们一同上山。“
王英听了心道:“原来这两个鸟人是跨州过府流窜作案的强盗。”
朱贵又道:“因此地有个都头的手段十分高明,我等白日不敢下山,只好半夜里来,谁知会在酒店碰到哥哥的车队。”
“我这些兄弟看到车队财货多,就起了歹意,想要打哥哥货物的主意,谁知被哥哥痛打一通,真是有眼无珠,哈哈,小弟敬哥哥这一杯赔罪。”朱贵自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