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大人得知,在探得有马贼尾随之后,我便命人向附近的部落求援,而之所以遣人在前方点燃狼烟,一者是故作疑阵,看是否能够引动周遭的敌人显身,二也是好给那些援军指明方位。”
“统领大人的布置,自然都是心有成竹的!”
“大人过奖!这一次这些人意图不轨,居心**的要对大人下手,这便是要坏了我等乌桓人向往和平的希望,身为乌桓人自然不会让这些贼人得手,还请大人放心便是!”
“我哪里有不放心的,一切请统领放手去做,若是需要我做什么,还请不要讳言,如今身在军中,自然一切以军令为准!”
两位大人在上面彼此交谈,豹头便施礼而退。
此时的他当然不会关心他们言辞中是否有什么交锋。
他关心的还是接下来的战事。
他们是乌桓人,是乌桓人中的精锐,可是面对数倍之敌,还是敌暗我明的这种形势,虽然豹头并没有了解全局的地位和能力,他却是明白,不久以后,或许他身边的伙伴又要换过几个了。
回到了自己的队列中,此时张放也在。
“豹头,怎么样,统领如何说?”土狼在一旁问道。
“你说呢?”
“照我看,终究还不是要打,”黑猪皮插话道,“既然豹头你们打探的清楚,那些家伙果然是原先的叛军,我们还怕个求,让这些家伙待在咱们的地方,居然竟是干些祸害人的事情,让人不爽啊!”
能让憨厚的黑猪皮都说出这种话来,张放也大概明白了,这些张纯的手下显然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了。
想想从张四海那里听到的分析,张放却是想起了父亲的嘱咐,“相信我们能够活着回到蓟城!”
所谓失道寡助,本就是异乡逃溃的败军,到了塞外居然还和当地人的关系如此紧张,即便他们纵有一时的兵威,可是时间一久,定有自作孽,不可活。
“不管上面怎么说,你们几个小子都给老子听好了,莫要强出头,好好的跟着大队走,不能落了单,把你们的武器还有弓箭都好好的准备准备!”
豹头却是喝斥道。
作为老兵自然清楚这些战场上的细微之处,而土狼,黑猪皮也并非初丁,可是此时的他们在豹头命令下,仍然仔细的去做了,毕竟这些事情到时候可都关系着他们的性命。
在战场上那种生死不过一线间的情况下,每一个瞬间都是杀机隐现,若是现在不提前做好准备,战场上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你来预备的。
“张放,你不回后方?”豹头问道。
“我又不是需要保护的,好歹也能支援些,再说接下来,咱们这五百人可是要面对数倍之敌,所谓的后方,又是在那里呢!”
见张放如此说,豹头点了点头。
此时的情况与他们而言,每一个人的力量都要计算进战力当中,而张放和他们相比,或许除了战场上的经验不足之外,他的武艺在豹头看来,在这五百人中,当比他们的统领大人还要高。
“那你可要小心,这战事可不是平常的比试,到了那种情况下,单枪匹马冲进敌方的阵中,再是手段高强,也是死路一条的!”
“而且我们都是骑兵作战,彼此冲锋时,切记不可让速度减缓,务必要跟上大队的速度!现在也只好先和你说这么多,终究要记住一点,跟着大队走,切不可逞能!”
对于豹头的好意,张放自是领受。
跟着这些乌桓人,到现在,张放也是学到了很多东西,而且这些东西显而易见,都是这些乌桓人亲身而来的经验,不论是骑马,射箭,以及现在的战场经验,对于此时的张放却都是十分宝贵的。
在张放而言,已经有了当官的觉悟,以他的背景和地位,文人名士的道路自然是走不通的,而剩下的能够让他依靠的便是这一身打的武艺。
师父王越的那一套,到如今显然是走不通的,而剩下的于他而言,便只有从军,仗军功而行这一条路了。
这一次,便是他实现心中理想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