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张放不由的问道。
“看来人的神情不像!”
在众人的注视中,那队人也是迎了过来。
“小人奉丘力居大王令通传消息,可是乌延大人在此么!”
“大王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不仅我在,还有幽州来的张四海先生在!”乌延倒是不忘张四海,这自然也是在替张四海扬名。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游骑倒是满脸的喜色,“好叫诸位知晓,日前鲜于使者到了大王寨中,并传了刘虞使君的指令,愿接纳我乌桓人投效,并将帮助我乌桓人安民等事,再有便也对于张纯溃军有言说,只论首恶,其余胁从不做追究,寄望溃军能够迷途知返,改过从善!但听得此言,原本张纯的数万手下,大半都再无战意,而那张纯眼见如此,大势已去,便领着不到三千人的心腹仓皇而走,不知所踪!现如今,这左近的溃兵派军们,除了尚未得知这消息的,其余的都已经向鲜于使者那边认罪去了!”
“不想有这等事情!”乌延大人,虽然之前也是侃侃而谈,言辞中的分析也是让人信服,不过等到这事情真的发生了,却是叫他也惊诧莫名。
“既然如此,想来诸位现在便要将这事情传遍四野了?”张四海此时倒是心底镇定,既然丘力居那边危情已结,趁着这个热乎劲,快速的将事情广为传播,自然更能够体现如今刘虞的仁和之风,以及他们这些乌桓人所作所为的正确,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
“正是如此,想来这便是张四海先生了,临来之时,鲜于使者曾经吩咐过,若是见到先生您,还请您赶至辽西相见!”
“呵呵,既然如此,我们父子自是不能够再耽搁了,乌延大人,有了这般状况,想来你那部落里,还得好生的忙上一阵,我父子二人这便告辞了!”
告别了乌延部落,谢过了那游骑的提醒,张四海父子倒也一路从容向东而行。
“父亲,你说,这些人就那么相信州牧大人的话么,若是等着这些人的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比如说,回到幽州他们便面临着被杀被俘的结果,到那时候……”
“放儿,为何会这般想呢,连乌桓人都如此的相信咱们的州牧大人,你怎么还将他想的那么不堪?”张四海笑着回问着张放。
“放儿,你可要知道,为将自是需要智勇双全,有勇有谋,可是这为人者,必当要做到诚以待人,信诺无价!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儿今后定然会遇到很多的人和事,不过切记,诚信二字,单从今日刘虞大人不过只是派了一个鲜于辅,并没有一兵一卒加身,这偌大的一片草原,但闻到他的言辞,便是如此举动,我儿可有感触?”
“父亲的教诲,儿子自是明白了。”张放自不是笨蛋,张四海一点拨,他便晓得,“不过刘虞大人却是位高身贵,说话有人信,可是不知道孩儿要到了哪一步,却是不知道多久才行啊!”
“呵呵,你小子,如今还不到十五岁,便要和刘虞大人相提并论,为父自是要表扬你的志气,却要说说你的好高骛远啊!这饭,是一口一口吃的,这路,当然也要一步步的走,古人云,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细流,何以成江河!放儿,你且熬着吧!”
张四海于路上无事,自然只能以**张放为乐。不过想着这一趟塞外之行,终究有了盼头,且自身安危无忧,等到了蓟城之后,父子二人即便想籍籍无名,也不可得,到时候自是免不了要真正的牵扯进历史的大变中,虽然这更多的是张四海主动要去做的,可是现在,他倒是觉得好不容易,来这么一趟,先前多是操心这个,担忧那个,如今没有了这些,索性就好生的享受一下,这最后的放松,故而从北平的乌延部落向东,到辽西的丘力居部,并没有多远,他们还是慢悠悠的走了三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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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终究还是败了,哎!”王政听过手下回报的消息,叹道。
“将军,不想主公手上的兵马就这么给人散了,真是让人唏嘘啊!”
“以你们看,如今我们的主公会如何选择?”王政问道。
见自己的将军如此问,几个副将都明白,此时摆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两条路,一者,便是随着大流去辽西向丘力居那里的鲜于使者输诚,另一个自然便是去寻如今已经尚不知道行踪的张纯了。
不过一向一来,被主公依为信服的自家将军都如此问了,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将军,我们就向东去投了吧!”几个副将对视一眼后,一起说道。
“既然几位都这么说,那么我们就决定了,去找主公,然后再定行止!”
王政的话,让手下们都愣住了,这是怎么个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