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该是如此,看看周边的那些县城,都是没有多少油水的,如今这北海总是不俗,被那些贼人盯上自然是免不了的,再看这里又和泰山相距不远,这般看来,这北海城就像是一块大肥肉放在一群饿狼的眼前,怎么会没人觊觎?现在就是不知道这北海城中的武备如何?”张放倒是问道关键的问题上。
“城池,我们也算是看过,还算是不错的,想来孔大人怎么也应该有这些见识的,不过毕竟他是一个文人,幸而此间的武将有一人名叫武安国的,倒是有些本事,所以北海城至少在这守御这方面没有什么问题了。”作为青州人,太史慈倒也有些门路,能够知道许多张放不知道的情报。
“既然如此,那我们兄弟,还真的只能听伯母的话,将这份恩情留待日后了!”
“这样也好,我们也就不用在这里再耽搁了,若是叫孔融大人误会为兄我有所意动的话,还不知道会再惹出什么麻烦!”
见太史慈如此说,张放倒也明白,他们该启程了。
果然就在他们翌日离开后不久,百忙之中的孔融还是找来了,不过却是晚来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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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放下了对于青州的牵挂,离开了北海的老夫人倒是对于接下来的日子有了更多的期望,既然太史慈最后还是选择了北上,老夫人自是支持着儿子的选择。她倒也明白自己的儿子其实并不仅仅真的蠢笨,在忠信之后,自己的儿子也是很有几分机变的。如今太史慈还是要去幽州,除了和张放的结义之情之外,老夫人倒是还想看看,这幽州是不是还能够给太史慈带来要比孔融这里更好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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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说咱们为了那个太史慈这般布置,究竟值不值啊,凭咱们的实力,不是完全可以拿下北海的么?”
“你知道什么,要真是再想以往那样的攻城略地,咱们黄巾军岂不是还要步入上次的旧路上去么?”
从章丘望着北海走的路上,正有一辆马车,而这辆马车倒是用黄布蒙着车帘。马车缓缓而行,此时的马车上正传出两个声音。
而赶车的大汉倒是一心的向着前方张望,像是期待着什么的出现。对于车内的议论,倒是充耳不闻。
“如今既然我们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些实力,总不能再在我的手里给败个精光。所以从北海那边传来消息之后,让我看到这太史慈和孔融之间,倒是有几分可以利用的机会,若是用的好了,我们可是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北海城的!”显见,这马车中的两个女子都是黄巾人,而其中一个还是如今黄巾的主事人。
“既然小姐这么说,奴婢就不说什么了!”
“白蝉,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你别看那些来泰山会过盟的家伙,貌似都尊崇我当这个天女,不过是因为我父亲是大贤良师的缘故,可是他们可曾有一人真的是会奉我为主,你看那郭太仗着在并州指南打北,还有那葛陂那边来的张曼成,哪一个是信服于我的,我只是让他们能够和我们一起彼此相互帮衬,彼此结为一体,便于一同应对朝廷的反击。毕竟当年我父亲自起事后,便为病所困,少了这方面的统筹,虽然那时候的起事声势浩大,可是咱们的力量并没有攒到一起,而是各自为政,各自为政,各自为阵,这么一来,倒是给了朝廷各个击破的机会了!”
若是此时有朝廷中人,跟在这马车左右听得车中人的话,应该会觉得这车中人虽然是女子,倒也见识不凡,不愧是那当年祸乱八州之地的大贤良师的女儿,不过此时马车左近除了道旁的林木山丘,剩下的也就是马车前进的粼粼声。
“所以小姐,你这才早早的就和他们联系,要让大家能够合力,却不想他们都是那个态度啊!”被唤作白蝉的丫鬟倒也有几分才智。
“这也怪不到他们,毕竟我能够在泰山中称尊,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是大贤良师的女儿,而其他的,不管是才具还是什么,都不足以让他们信服,其实不仅仅是他们,就在咱们泰山这里,难道大家都听从我的话么,我看也不见得吧!”
听得小姐的这话,这白蝉倒是解释道,“小姐,大家也多是好意的,毕竟您非要亲自上阵,做着诱饵之事,到时候要是刀剑无眼,伤到了您,叫大家可怎么好?”
“呵呵,正好如此,才能让那太史慈为我所用?”
“小姐,美人计可也不能让您来做啊?”
“为了咱们的大事,这绑架老弱的名声,我都不在乎了,还在乎自己的名节,干什么!”
这声音听着很是决绝。
“小姐,前面有信号了!”车前的大汉此时说道。
“知道了,一切照布置的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