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四海所说的循环,这段时间田丰倒也理解了不少。自负才识渊博的田丰,自从到了上谷之后,居然发现很多张四海的话,让他有时候不好理解,张四海的很多方式给了田丰很大的启发,对于这点,让田丰很是欣喜。
就像此时这个奉送战马的主意,有了这一点,先不说上谷这里出不出兵,只要上谷履行承诺,将那些战马都确实的交给那些讨董的诸侯手上,上谷人的为国为民之举便会传扬天下。由此也能引来天下人的注意力。
“今有关东义士身受大汉四百年恩泽,不忍见汉室倾颓,黎民遭殃,故而奋英雄志,欲为天下同扫妖氛,戮力灭贼,诚乃大快人心之举。我等虽不才,身为大汉子民,愿略尽绵薄。各路诸侯不论先后,不论兵力多寡,只要响应讨董檄文,齐心讨贼,我上谷郡便奉送良马一百匹,以助英雄展翅,早日功成,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战马已备齐,愿天下人并力西向,同成大事,扶天子重登庙堂,清君侧弑杀****!”
一时间,前者讨董檄文正热火四射,而后一封檄文更像是火上浇油,将原本平静的关东大地瞬间给炸裂开来。
便是在幽州也是如此。
蓟城中,刘虞这一次倒是没有对上谷的动作有所不满,毕竟上谷郡所做的事情——响应讨董檄文,再发曾马通告——都是秉持大义的事情,实则为天下立了一个表率。
况且两件事情,都是做了他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当然刘虞倒也不会为此而怪罪上谷。
“上谷这边如此动作,倒是让我觉得应该让北平那边也该动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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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太阳刚出山,已经映照的大地发亮了起来。
阳光下,只见一团光影舞动。光影中像是有一条云龙闪现其间,凝视之,那条云龙竟然是一条长枪。
持枪之人年纪不大,倒是枪法娴熟之际,即便如此,这年轻人也是全神贯注于手中长枪中,枪影连闪,就像是云龙探抓。枪尖连点,便是神龙探手。
于身边两位老人的谈话也不曾打扰到他。
“我说老伙计,你这徒弟,这身功夫可是练得真不错啊!枪势如围,遮掩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丝毫的破绽,你这暴雨梨花枪,居然能够将守势进化到如此地步,这枪法一道,也算是近乎道了!”一个外相威霸,却多有沧桑之感的老人,此时倒是喜笑颜开的对着另外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说道。
“呵呵,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不过,我说老王越,今天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可只是会护犊子说你那个弟子,如何如何的,可是从来都不会说别人家孩子好的啊?”鹤发老人看着另外一老人,略微皱眉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今天你这老家伙有古怪,可莫要打什么鬼主意啊!”
“哎,我说这人也是会变的么,我就不能也变一变么?童渊,你我相交几十年,熟归熟,可你老东西也不能这么当着我的面说我!再说,我这说你徒弟号,你怎么还不乐意了呢?”王越自己倒是有些不乐意了。
“呵呵,看看,你不一直都是这副急脾气,”被称作童渊的老人倒是化作了恬淡风轻,“有什么就直说吧,咱们俩用不着绕那么多,不是么?”
见童渊如此说,王越倒也直接,“我是想找你,看看你徒弟这都学艺大成,是时候让他下山去了,而我那个关门弟子,如今混的还不错,这不就想着帮他找些帮手么?”
“哦!原来如此啊!”童渊沉吟道。
“怎么样,我这可是真心的来找你的!”
“照你老家伙这么一说,看来你还真的是死性不改,还想着当官,自己当不上,就让自己的徒弟也走上了这条路,你这又是何必呢?”
听到童渊这般说,王越只是摇了摇头,有些时候,人的执念一生,就是这么过来的。
对于王越这个样子,童渊倒也不再劝,想交一辈子,彼此间都是知根知底的,有些口舌早就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既然如此,我就问问我这个徒弟,不过我也不会强求于他,看他自己,若是能够和你那个徒弟有缘,那自然是好,不过若是不成,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啊,老王!”
“行,只要你说了就行!我那个徒弟叫做张放,尚不满十七,如今着实干的不烂,已经是护匈奴中郎将了!”此时的王越却是脸上带着欣慰。
“那还真是不错了!”
童渊也就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向王越多问,虽然他应下了帮手之事,可是也不想王越太过得意。
两老便这么等了片刻,等到那片枪影收敛之后,童渊开口道,“子龙,你且过来,为师介绍个人于你认识!”
“你这个徒弟都有字了,嗨,我还那个还没有呢?”王越叹道。
童渊却是不理会,指着王越便介绍道,“这是为师多年的老友,王越!”
“这便是我的关门弟子,赵云赵子龙!”
见识了年轻人的武艺,王越心中很是为自己给张放找的这个帮手满意,此时再看来人,立于眼前,却不想一个人,倒像是一干顶天立地的长枪耸立在前。
果然人中之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