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倒是谨慎!”
“非是谨慎,只是为了这些跟着我等的弟兄,不得不如此!”
“两位更是爱兵如子了!”
这会儿居然从荀彧这里听到了一个接一个的赞誉,让张放和太史慈多有不适。
“先生,我们有河内太守的手令,不妨我们先去河内补充粮草军械,让弟兄们好生休整,咱们也好详细的议一议行军方略,如何?”
听了太史慈的话,荀彧倒不再说什么了。
“出发!”张放一挥手,两千兵士瞬间上马,发出的动静犹如一人上马,那种韵律和整齐,实在是让人赞叹。
“张郎将手下兵马就有这两千么?”
“眼下就是这些!”
得了张放的回话,从大河岸边到河内的这一路上,都不见荀彧再说什么。
等到了河内城,凭着太守王匡的手令,张放他们自是顺利的入了城,至于将士们的住宿,倒不是问题,王匡统领兵马南下在虎牢集结,倒是给张放他们将营地给空了出来。
至于其他所需的物资,张放他们倒是针对此次行军,将所需要的物资能够补充的,全都让河内的守军代为准备,即便看到城中的主事人都脸色大变,张放也没有让手下有一丝一毫的通融,毕竟这些物事现在能够补充,等到了洛阳那边,他们又怎么能够像现在这样方便的去得来。
一路骑马,对于张放他们来说,自是常事。
不过两兄弟倒也看得出荀彧这一路上的骑行,多有辛苦,故而此时入城之后,另让城中人给荀彧准备了休息的地方。
“贤弟,可是觉得这位荀彧多有异常之态?”
没有了外人,太史慈向张放问道,“可是有些像小弟我那一日在虎牢关下的表现?”
见张放如此说,太史慈却是微微一笑,“想来闵别驾那般人物,既然受你之托,要为咱们找一个引路人,当然不会找一个性格诡异之人,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要坏了咱们的大事。”
“或许便是这位荀先生在得了闵别驾的传信之后,也是打听了咱们,如此说来,那小弟虎牢关下的表现,岂非让天下人都知道了我张放就是个少年得志便猖狂的性子了!”
“定然如此,所以这荀先生也是想要来探一探咱们的秉性。既然这位先生会在洛阳见朝中事不可为,便辞官归乡,定然是见识高远,懂得明哲保身的人物,若是你我兄弟都是那般张狂的性子,或许这位先生便会主动做些事情,然后推却了这一趟的托付了!”太史慈顺着张放的思路如此一想,竟然是这般结果。
“不过,既然荀先生目下如此表现,定然也是有几分真心要做些事情了,不然他也不会跟着咱们一起来河内了!”张放倒是断言道。
“如此,我等兄弟倒是可以对这一次兵发洛阳,有些期待了!”
“一切,就看明日……”
张放的话尚未说完,就有兵士来报,荀先生来了。
“两位将军有礼!”荀彧这次来,竟然先向张放和太史慈很是郑重的作揖。
见荀彧如此,张放和太史慈自是心中有几分窃喜,“荀先生客气了!”
“有道是耳闻不如目见!”荀彧一句话自是将先前的误会全都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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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渡口,此地是洛阳以北的一处要紧关隘,若是从大河以北向南去洛阳,不论是从并州或者冀州而来,这里都是最为便捷的。
而今虎牢关外有联军集结,为了以防万一,这里也早就有董卓派来的驻军驻守了,当然如今还在河东征讨白波军的牛辅,还需要洛阳这边的粮草支应,如此这孟津渡口,自是关键要地。
距离渡口不远处,此时正有两个人在打量着周遭的情形,这两个人自然便是领兵潜至左近的豹头和前来送信的土狼。
“豹头,瞧着架势,咱们要想从这里过去,一个两个的,或许还行,可是要让咱们这一千人,再有张放他们那边的两千人过到大河南边,岂非难比登天!”
“那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既然张放让你过来传信,还要让你到洛阳城中区联络一番,你莫要耽搁了,这一路走去,多加小心,也莫要多事!”
“豹头,我知道了,我土狼办事,你还不放心么!我定然能到了洛阳城,哎,说实话,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想过,咱们这等人也有见到洛阳城,并且进城去的一天!”
“可莫要太过激动了,对了,给你准备的名数你可莫要遗忘了。虽说因天下大乱,名数这东西大多已经不可靠了,可是这是要去洛阳,总是做得预先的准备,免得入不得成办不成事!”
见豹头如此说,土狼也是仔细的查验了一番,然后却是向着豹头挥挥手,向着前方的渡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