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仕仁找了个很正当的理由,“女特务,你听好了,我现在是有组织的人了,本人现在是神州饮品公司的董事长助理兼总经理助理,你想要采访我,必须经过神州饮品公司的允许。”
许以寒噗的一笑,“还董事长助理兼总经理助理,官不小嘛。”
“当然,相当于副县处级。”
“那你都管些什么呢?”
“呵呵,管天又管地,还管抓你这类女特务。”
“咯咯……”
笑声里,夏仕仁已经下车,转身指点着许以寒说:“女特务,我警告你,你要再敢跟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夏仕仁快步离开。
滨海的小巷弄堂多,夏仕仁腿长脚快,很快就消失在小巷弄堂里。
夏仕仁是想去找他的好朋友,锅子郭东升。
上次分手时,郭东升留给夏仕仁一个地址,应该就在这一带附近。
但是,没走多远,夏仕仁又觉得背后有人。
邪了门了。
夏仕仁穿过一条小巷,进入一条黑乎乎的弄堂里。
弄堂宽不过一米多点,夏仕仁双手伸开,两个手掌压在墙上后,双脚弯曲悬空,身体噌地往上飞了起来。
夏仕仁的身体,靠着四肢的力量,停在了弄堂的上方。
果然有人跟着。
是个男的,光头,头上发着暗光,蹑手蹑脚的进了弄堂。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男的女的都来,老子成香饽饽了。
夏仕仁深吸一口气,想来个从天而降,恶虎扑食。
可转念一想,能跟着自己的人,不是臭老头的人,就是老韩派来的人,现在整他们的人,还真有点不太合适。
刚才现身面对那个女记者许以寒,就是操之过急的不当行为。
正那么想着,却见光头从弄堂那头退了回来。
夏仕仁好奇,莫非这条弄堂是一条死胡同?
就在这时,弄堂里又多了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影。
夏仕仁咧嘴直乐,有好戏看了,光头的碰上戴帽的,敢情是“撞车”了。
光头和戴帽在昏暗的弄堂里敌视着对方,一言不发,蓄势待发。
夏仕仁心道,打就打呗,这么婆婆妈妈的,小孩过家家啊。
但人家不打,不但不打,反而开口说起话来了。
光头说:“什么人?”
戴帽说:“什么人?”
光头说:“收人钱财,替人跑腿。”
戴帽说:“欠人人情,干活卖命。”
光头说:“彼此彼此,借道可行?”
戴帽说:“彼此彼此,今天不行。”
光头说:“好狗不挡道。”
戴帽说:“好狗不咬人。”
光头说:“光头的不怕戴帽的。”
戴帽说:“戴帽的不怕光头的。”
光头说:“得罪了。”
戴帽说:“得罪了。”
光头和戴帽象说相信似的,夏仕仁在上面听着,差点乐出了声。
皇帝不急太监急,唱戏的不累,看戏的夏仕仁可累了,心里一个劲地骂,死光头,死戴帽,你们要是再不动手,老子就要以一吃二了。
还好,光头和戴帽终于动手了。
棋逢对手,半斤八两,光头和戴帽在狭窄的弄堂里拳脚相交,打得不亦乐乎。
在夏仕仁看来,光头和戴帽的功夫都不咋的,自己要是出手,以一对二也是手拿把攥。
不输不赢,互不相让,谁也没有收手的意思,这光头和戴帽要打到什么时候?
夏仕仁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戴帽啊的一声,左肩膀着了光头一掌。
光头沉声低吼,趁胜追击,左脚踢起,冲着戴帽的裆部踹了过去。
不料,戴帽只是卖个破绽,只见他身体拨地而起,双腿一下子夹住了光头踹过来的左腿。
输赢立判。
一声闷哼,光头跌跌撞撞,转身而逃。
戴帽的并没有追击,只是不经意的抬了抬下巴,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小纸条,捏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夏仕仁看得清楚,心里一动,四肢一松,身体象一个自由落体直扑戴帽的家伙。
戴帽的家伙早知道夏仕仁就在上面,但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现身,更没想到他会攻击自己。
猝不及防,夏仕仁的手掌已到头上,戴帽的家伙束手就擒。
分筋错骨手,夏仕仁一点也不客气。
戴帽的家伙跪在地上,疼得哼声连连,冷汗淋漓。
夏仕仁捡起地上的纸团,又一脚踏在戴帽的大腿上,沉声喝道:“说,是不是臭老头派你来的?”
戴帽的家伙咬着牙,就是不吭声。
“嘿嘿,老子待会再收拾你。”
冷笑着,夏仕仁打开了手上的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