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难得你这么大方,王老头,当你软磨硬泡你都没给他,今天怎么忍痛拿出来。”
左慈白了童渊一眼,对赵风说:“此剑本名含光,乃是商朝时期所铸,与承影,宵练并称天子三剑,只因年代久远,本剑有些残缺,是故为师在得到之后,请那位铸剑师,重新熔炼锻造,最终得以重现此剑,既然重新为剑自然不能唤作旧名,因其铸成之日似有凤鸣于山野,故而为它取名凤仪,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不要辜负了这把剑。”
赵风沉重的接过了这把剑,难得认真地在地上给左慈磕了三个响头。而左慈也像童渊一样背过头去,赵风说:
“师傅教会弟子的,弟子永生不忘,平生所谓自当不负师傅教诲。“
说罢,赵风和赵云头也不回地下山了。
看着两个徒弟远去的背影,左慈问道:“怎么,还舍不得,记得你教张绣和张任的时候也没这么牵挂啊。”
童渊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吸回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略带激动地说:“张任和张绣,虽然也是天资聪慧,千里挑一,但是此二人心性孤傲,累于世俗,略显呆板,在枪法上,终其一生都不会超过我,只有这个赵云性情内敛,却不乏奇思妙想,若能持之以恒,我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创造出比百鸟朝凤枪更为强大的枪法,只是他这一去,必将应运而行,我正在为他思索,这是不是他该走的路。”
“唉,且随他们去吧。”左慈叹息了一声说,眼角死后也有一丝晶莹闪现。
下山之后。
“大哥,我们就这么回去吗?”骑着一匹棕马,赵风跟赵云说道。
“不然呢,我们是光和二年秋天上山,如今已经是光和六年初夏,前后加起来差不多已经快四年了,是该回家看看了。”赵云望向常山的方向。
“可是,如果这次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们好不容易学成下山,如果不去时间走上一遭,结交天下英豪,感悟世间百态,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这,,,”
看着赵云有些心动,赵风又说道:“大哥,师傅也说了,如今你的功夫已经接近大成,只差实战磨练,我们不如去游历一番,向当世大家讨教一番,看看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斤两。不如我们修一封家书,寄给家里,向他们说明心智,伯父豪迈,自然不会阻拦,如果等回去再走,我妈再两眼一红鼻涕一抹,想走也走不了了。”
“可是,我们该去哪呢?”
“冀州,幽州。”
“好,不过沿途你可要控制好你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别给我惹祸。”
“大哥放心,我保证听话。”
两人两马,踏尘而去。
不久后,在常山的赵家,收到一封家书。
“父亲,叔父大人如吾:
自孩儿上山之日算起,如今已有四年未归,心中思念自是难以抑制,但孩儿谨记父亲教诲,修心养性,勤加练武,终于不负有心人,得以师傅恩准,学成下山,心中期盼自是难以言表,途径半路,想起师傅临行曾说,天下英雄,武功超群者数不胜数,希望孩儿可以结交英豪,以武交友,不要心气鼎盛,忘乎所以。孩儿谨记师傅教诲,决心一走信都,开阔眼界,拓展心胸,恰好小风亦有此等志向,便随我一起上路,不能及时回家侍奉双亲,实属不孝,忘父亲叔父准许此愿,孩儿定不辱没师承家族之名。
孩儿赵云、赵风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