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冠玉虽然没有回凌彭彭的话,但心中也是泛起了嘀咕,看老杨这个样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摩托车的方向是往教学区,如果不是教学楼那边出了什么教学事故的话,那问题的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教学器材楼的遗体,恐怕又出问题了啊!
想到这里,曲冠玉抬起眼睛,看了看站在自己斜前方的孟厉。
这家伙昨天晚上不知去了哪里,今天教学器材楼的遗体又丢了,莫非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孟厉脑后没有长眼,不知道曲冠玉现在的眼神正朝自己这边看来,但他的眼神却也跟着老杨的摩托车飘向了教学区,他在想些什么呢?除了他自己,恐怕没有人知道了吧。
曲冠玉班上的教官与隔壁班的教官也在窃窃私语,来了这边几天,他们也听说了北医大的这诡异的事情,就算是军人,也难免会八卦一些这种未知又神秘的趣闻。
军训解散后,人群中瞬间响起了唧唧喳喳的讨论声,曲冠玉顾不得吃午饭,径直就朝教学区的方向走去,如果想要了解一些最新情况,必须要自己亲自去看看才有意义。
果然,不出曲冠玉所料,教学器材楼的门口果然围着一大堆人,有面相年轻的学生,有一脸严肃的领导,也有怒气冲冲的老杨。
“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要认真看,要小心看!怎么还会出事!”老杨怒气冲冲地训斥着面前的两个年轻小保安。
其实老杨不老,满打满算也就三十来岁,只不过他刚刚二十来岁的时候就来学校当保安了,在这里算是资历最老的,所以才被称作老杨。
三十来岁,正是男人事业上升的黄金时期,这种时候不努力,等到四十来岁估计就没什么机会升迁了,所以在学校待了很久的老杨对这件事看的特别重。
“队长,这不能怪我们啊,我也是按您的吩咐,说担心这窃贼研究过我们的巡逻路线,所以我和小张昨天晚上都是按着您给的新路线巡逻的啊!”老杨面前的小年轻一脸委屈,现在学校的保安最怕的就是轮值到教学器材楼,生怕哪天就像踩地雷一样踩到那该死的窃贼来偷遗体,那自己一个月的工资都要被扣光了。
老杨听完他面前年轻人的解释更生气了,那说到头来还是怪自己咯?现在领导还在面前呢,这家伙这么说话,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别说了!给我回去写份检查去!这半个月算是白干了!”老杨一把把面前的年轻人拉开,让他去了保安室里坐着。
领导看了眼老杨,反而安慰他说:“老杨,你也别这么生气,这件事情的难处我们都知道,你看,这次又莫名其妙地丢了,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就报案,丢点脸就丢点脸吧,别闹得人心惶惶的。”
老杨涨红了脸,梗着脖子说道:“张校长您放心!我老杨这人说到做到,就算不吃不喝也一定把这家伙抓到,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办成!”
张校长拍了拍老杨的肩膀,转身冲围观的同学说:“看什么看什么?回去念书去,不要整天在网络上面传播些有的没的,一点都不像个大学生的样子,我当初念大学的时候啊.”
周围的人一听张校长说这样的话,就知道他要开始翻以前的老黄历,说他当初上山下乡的时候条件是多么艰苦,躲在牛棚里还借着路灯看书,之后就是现在的年轻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没有好好学习的精神和毅力。
这些话,在每年的开学典礼和毕业典礼上,张校长都要说一遍,同学们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老杨带着另外一个跟在他身边的小保安去了保安室,继续在刚才那两个年轻人身上发泄着怒火,而张校长可不管身边的同学爱不爱听,自顾自开始讲起他的故事来。
周围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了,纷纷如飞鸟一般四散开来,不多时,只剩下曲冠玉和一些还没听过张校长故事的人留在了原地。
张校长讲了半天,发现身边还站着曲冠玉,十分开心地对曲冠玉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小同学,你听进去了没啊!”
曲冠玉此时正出神地看着保安室里老杨对着学校地图的指指点点,听到张校长在冲自己说话,连忙点点头说:“是的张校长!我认为,大学生就应该像一块砖,祖国哪里需要我们,我们就往哪里搬!我们还要向一颗钉子,不要畏惧苦难,勇敢朝着最坚硬的地方钉去!”
这话说的曲冠玉自己都恶心,但张校长听完之后却哈哈大笑,拍了拍曲冠玉的肩膀,似乎老一辈人都有这个习惯。
“很好!我很喜欢你这位小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曲冠玉!”曲冠玉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好!”张校长大声说了一声好,“我会记住你的!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今天我的教导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