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少峰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咳咳,胡……姐你好,我今天第一次来,还不太了解情况,具体的办法,还要麻烦这位小兄弟。”
他指了指一脸臭屁地宋海浪。
胡月娥傻眼,冲过去揪着前准女婿的耳朵拖过来。
“你小子别在这装神弄鬼!我不是你丈母娘了,还是你婶,给你喂过奶,洗过尿布,照样收拾你!”
“哎哎,轻点哟我的婶,耳朵揪烂了!”
宋海浪疼得呲牙咧嘴,他小时候奶水不够吃,没少趴在胡月娥胸前蹭奶。
宋家地下车库里,那台小冰柜一直运转,好几次宋海浪嫌膈应,想扔掉,又担心胡兰花出幺蛾子。
现在果然派上用场。
胡月娥喜上眉梢,“还是浪子你心眼多,这下看我怎么治胡兰花那个贱女人,看她怎么赖账!”
“婶,胡兰花太不是东西了,余支书在外面欠的债务,大部分都是为了给她开酒店借的,她倒好,趁着孩子没了,觉得翅膀硬了,一脚就把余支书蹬了,还把你弄到拘留所蹲了半个月,狼心狗肺缺德冒烟,咱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胡兰花胆大风|骚心机深,宋海浪一想起她往老爸身上贴奶就浑身不舒服,早想找个机会把她轰出黄石。
房间里,胡月娥跟汪少峰聊案情。
宋海浪的目光落在屋外水泥地上,胡月娥刚才捧着看的相片撒了一地,全部是余小美的,各种pose,从小到大,笑颜如花,一瞬间他心思复杂。
“婶,小美她怎么样了,有没有接回来?”
胡月娥垮下脸,她从宋家拿到卖地的三十万,巴巴地送去镇东头顾家。
顾老虎不在,她让娘家兄弟陪着去了项城第一人民医院,刚进门就被顾老虎的保镖踹了出来。
“顾老虎不愿意收钱,凶得不得了,说这事没完……”
宋海浪想了想,“小美是不是被孙家藏起来了?”
“小美的二舅去孙家问,被孙天河的老婆一盆洗脚水泼在脸上,反过来管我们要儿子,说孙朝东送顾老虎去医院以后,再也没回过家,现在孙家也急得团团转,担心儿子被顾老虎逮住,最轻也是揍得半死。”
孙朝东先是一脚踹在顾小虎的裤裆里,踹得他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现在又敢砸烂顾老虎的脑袋,仇大了去,真要是落在顾家手里,下场好不到哪儿去。
“婶,顾老虎横,也不能无法无天呀,汪局长今天知道了这事,不会撒手不管的。”
汪少峰牙疼似地吸了一口气,暗骂又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偏偏现在他有求于人,必须表态,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瞪了宋海浪一眼,示意他赶快进入主题。
余满堂、胡月娥和胡兰花三个人之间的破事,民不告官不纠。
现在汪少峰要平息谣言,宋海浪给他支的招就是把事往大了闹,先让胡月娥以受害人的身份,拿着“证据”去镇派出所告状,汪少峰再插手。
汪副局长主动请缨来黄石镇派出所“帮扶”,除了因为这里是工业重镇,厂矿众多,各类案件也多,容易出成绩之外,就是想从源头上掐断针对他的那些谣言。
胡月娥村妇一枚,俨然成了各方对垒的关键棋子。
余家堂屋里,宋海浪和汪少峰虽然各怀心思,谈话的气氛却越来越好,很快商议出对策……
汪少峰到宋家搬走小冰柜,连夜去了省城,隔天傍晚回到乌县,拿着鉴定结果直奔黄石镇派出所。
胡月娥先他一步去了镇派出所喊冤,嚎啕大哭,分分钟把黄石闹得鸡飞狗跳,半个镇子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郑尚武开着警车,拉响警铃,来到兰花大酒店铐走了胡兰花和汪向前。
躲在乌县亲戚家的余满堂,也被搜出来铐走。
所有涉案人员抓到黄石派出所,一唬二诈三摆证据,效果出奇的好。
有胡月娥这个“苦主”在,有司法局做过亲子鉴定的“坯胎”在,余满堂和胡兰花是“奸夫yin妇”的关系板上钉钉。
汪向前明知老婆与人偷。情,还帮着做伪证,活王八一个,又是瘸子,被训一顿撵出派出所。
余满堂虽然嘴硬,证据确凿由不得他抵赖,他偷。情还属于道德问题,帮着相好陷害老婆坐牢却是法律问题。
黄石镇小小的轰动了一下。
胡月娥一雪前耻,扬眉吐气,她殴打丈夫相好导致对方流产的事,确属违法,但事出有因,胡兰花夫妇也同意私了,双方互不追究,跟汪向前一起被放了出来。
胡兰花被抓,酒店乱成一团麻,距离关门倒闭不远了。
余满堂没有熬到年底换届,出了派出所以后支书直接被撸,有朱明光给他撑腰也没用。
汪少峰从包。养二。奶的烂泥坑里拔了出来,背后因为各种目的造谣诽谤他的人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