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红梅的脸色瞬间发白,不明白丈夫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回来。
巧合的概率太低,十有七八是周围邻居里有人告了她黑状,让赵川跑过来修理她“不守妇道”。
院子里,夯货们打着酒嗝,火气嗖嗖往外冒。
“尼玛哪来的疯狗?打扰老子们吃喝?!”
“一棍子拍死!”
“按锅里炖了!”
“先阉了再炖!”
宋海浪跟罗汉使眼色,“去把院门打开,小心别被疯狗咬了。”
罗汉答应着走到门边,大掌往雕花铁门上一按,挪开门闩,迅速躲到一旁。
赵川像头暴怒的狮子一样闯进来,手里握着一把铮亮的铁锨,冲着开门的罗汉猛拍过去。
罗汉早就准备,攥着顶门棍砰砰啪啪跟赵川对打。
赵川一腔怒气,整个人都失去理智,见在罗汉这里占不到便宜,绕过他直奔院子里的饭桌,手里攥着的铁锨高高举过头顶。
真要给他一铁锨拍实在了,饭妥妥滴吃不成,弄不好还要有人躺到医院里去。
几个夯货站起来,护着谢澜、路红梅退到一边。
赵川不要命的往前冲,罗汉钻了个空子,手里的顶门棍砸在他腿弯上,趁他踉跄着站不稳的时候扑上去制伏了他。
章鱼、大毛、石头三个夯货一涌而上,按住赵川,倒背着他的双手押到饭桌前。
“赵哥,火气这么大,是不是热病犯了?哥几个赶紧的,给赵哥降降温。”
宋海浪笑得没事人似地,几个夯货却亢奋了,冲到水井边拎了一桶井水,哗啦一声,从头到脚淋了赵川一身。
这时候的天气已经转凉,穿单薄衣服还行,喜冷水澡就有点难熬,赵川刚出了一身热汗,乍冷乍热的感觉让他头脑清醒过来,整个人也不那么暴躁了。
“赵川,哥几个没得罪你吧?好好的吃一顿饭你杀上门,想干哪样?”
赵川气得又要蹦,“你他|妈都上门来搞我老婆了,还说没得罪老子?”
路红梅又羞又气,“赵川!你瞎说什么呐!”
“老子瞎说了吗?别以为老子没看见,就不知道你干的那些脏事,你跟熊小北那混蛋睡几回了?没嫁到我们老赵家就跟他有过一腿了对吧?老子瞎了眼,敲锣打鼓娶回来一个破鞋!”
路红梅心思被丈夫说破,羞愧地恨不得钻地缝,嘴里却不敢承认。
赵川看着老婆心虚的模样更加来气,劈头盖脸的骂:
“从前就算了,可你他|妈都嫁给老子了,还敢跟人勾勾搭搭,上次去月亮湾水库,又跟姓熊的滚一张床上了吧?老子这阵子不在家,有人看见你至少上了三回他的车,泡在野地里半下午都不挪窝,就不怕他把你那块骚肉日烂了?!”
夯货里有人嘿嘿笑出声。
路红梅也恼了,“赵川!你丧了良心满嘴胡说八道,我上熊小北的车怎么了?你欠了人家几十万,拍拍屁股跑得影子看不见,留下老婆给你擦屁股,你还有脸打上门?现在这里是别人的家,别人的院子,你有什么资格闯进来又打又骂?淋你一身凉水是给你个教训,让你先认清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