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仁杰心虚地垂下头,他之所以小半年不露面,就存了想踹谢澜的心思,怕被缠上。
宋海浪冷笑,拉着谢澜从沙发上坐起来,“小谢老师,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这小子还过来找你,不是他良心发现,是他暂时还没能在项城找到比你更好的,还要拿你当备胎,或者我说得更龌龊一点,他是寂寞了,来找你上|床了。”
放着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在黄石,还小半年时间不露面,这个邵仁杰要么是一直没能得手心里郁闷,要么是早就得手了、玩腻了,想甩掉谢澜。
宋海浪的话,就真猜得八|九不离十,谢澜红了脸,邵仁杰黑了脸。
偌大的包厢里,空气彷佛都凝滞了,夯货们也都收起嬉皮笑脸。
邵仁杰无地自容,用力撞在罗汉手臂上,想冲出包厢。
他那坐办公室的小身板想撞开罗汉是笑话,一撞之下纹丝不动,他自己的鼻子反而疼得吸溜吸溜地。
“罗汉,放他滚蛋,什么东西!”
谢澜站起来想说什么,被宋海浪按住了,“听我的继续吃饭,他一个大老爷们,这么长时间不来,来了还要你反过来哄他啊?”
“就是,咱小谢老师是高贵的公主,水晶池里的白天鹅,怎么能跟这种黑乌鸦混一块……”
“撵走撵走,别脏了小谢老师的裙角!”
谢澜突然爆发,“宋海浪!你闹够了没有?!”
她猛然推开宋海浪,追着男友的背影跑了出去。
她苦等了小半年,终于等到邵仁杰来黄石看她,却被一群熊孩子闹得鸡飞狗跳,邵仁杰的脾气她知道,这一走真能再不回头。
包厢里,一群夯货懵了。
宋海浪苦笑笑,“好心当成驴肝肺,算了,哥几个坐下吃饭。”
杜小铁子满脸八卦,“浪子,那个邵仁杰不会真是来找小谢老师睡觉的吧?”
宋海浪没说话,他被谢澜吼得有点窝火,听见杜小铁子的话更窝火,一仰脖子把剩下的半瓶五粮液喝了个底朝天。
重生回来他还没怎么喝过白酒,尤其是这种高度浓缩的白酒,立刻就有些头晕目眩,借口包厢里的空气太闷,一个人走到院子里吹风。
半空挂着一勾弦月,墙角草丛里有不知名的秋虫唧唧的叫,墙角秋海棠的香气袭来,他头脑清醒了些,吐掉嘴里的烟屁股,转身出了茶楼。
刚走到猎豹车旁边,一个俏丽的身影闪了出来。
宋海浪以为是茶楼哪个服务员想搭讪,没好气地喷了她一脸:
“你谁啊,黑灯瞎火吓老子一大跳!”
那女孩穿着藕荷色风衣,脑后挽了一个高高的圆髻,戴着亮闪闪地耳钉,眉目俏丽,居然是白露!
“小宋老板……好久不见呀?一见面就吼人家……真坏。”
白露说话有点咬舌头,嗲嗲地很好听。
兰花大酒店关门大吉,胡兰花不知去向,她手下那些员工走的走散的散,白露更倒霉,刚提拔上领班,店倒闭了,她拉不下面子再去镇上其它酒店端盘子,琢磨着自己开一家小酒店。
有一阵子她跟王润龙打得火热,后来姓王的另结新欢,她又吵又闹,被绑起来扔出黄石镇。
宋海浪眯着眼打量白露,浓妆淡抹,********,都立冬了风衣底下还穿着丝袜,踩着细高跟鞋笑得很妩媚。
白露不等宋海浪招呼,自己拉开副驾驶座上的车门坐了进去,宋海浪也不多废话,脚踩油门,很快开到镇外小河边一簇芦苇丛边。
“别傻愣着了,脱衣服吧。”
白露没料到宋海浪这么直接,一怔之下居然真的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