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摩自信自己也勉强算个大将之才,可军政府军政人才匮乏,这是不争的事实。要是仅有的几个将才也出了问题。那才是真正的**烦。
唐平可惜了,两位堂弟和其他各营营长,多半是矮子里面拔高个选出来的。要王摩自己说,如今,他接触到的人里面,算得上是将才的,翻来覆去就那么多人。
加上勇将吴文举,骑将霍骠骑,大将吴六安,其余人,打仗多半是凭借血勇,猛打猛冲,没有章法。
征战天下,最重要的三大因素,后勤,人才,外交,缺一不可。军政府目前,偏偏就太缺人才,政务上有原来的那些官吏,有王闿运等人顶着,勉强还能维持。
可是这军务和外交,一旦所托非人的话,那灾难性后果太难承受。
王摩甚至真的下了狠心,要是这几个人不同意整训方案的话,宁肯让他们退下来当一个富家翁,也不让他们继续在军队里呆着。
否则,早晚都会自相残杀。
“将主!”石忆达长身而起,双目血红,“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当初天国,要不是诸王自乱阵脚,也不会闹到那般下场。今日我在此立誓,誓死效忠将主,效忠军政府。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万箭穿心,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我还建议,每一位煌汉子民,都要宣誓效忠!忠于华夏,忠于煌汉,忠于将主。谁敢不从,以乱贼论处!”霍骠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厉声吼道。“作为臣子只需要奉法遵职干好本职就可以,不可结党,不可营私,不可养士。”
这也是历史上霍去病和卫青的看法,军人就是军人,想那么多弯弯绕干什么。
当初黑水营三杰,郭破虏、张武穆都有机会独领一军,偏偏他还在当斥候。要不是王摩这次特意点名要他回来,他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他的出头之日。
“无需如此。过犹不及。宣誓的事情很有必要,但忠于将主这话不必,忠于自己即可。”王摩满意的点点头,“你们都记着,我即华夏。你们每一个个体,加在一起,才是华夏。”
“霍骠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西夏党项遗族木雅部落将要归顺军政府,你选一百人去接收,组建一支骑军,人不必多,将来我有大用。”
“诺!”霍骠骑大喜,终于轮到自己了。至于党项什么的,他还真没想那么多。
不少人却在嘀咕,自己人都顾不上,还去理会西边的野人,真是……
“整编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此事到此为止。打仗的事,交给你们,我放心。”王摩点点头,他开始说起另一件事情。
他准备在阆中开设三所学校,一所军校六韬武学,教军中各科。包括新兵作训、卫戍、兵工、医护、炊事、路政、驿政、屯垦、民夫、士官、战法等科目。
一所中正太学,教授儒、法、阴阳等诸子百家之道,算学、格物、方术、天文、商学、墨家等奇淫技巧百工之道。
一所煌汉官学,教授为官为吏、救国救民之道,譬如塾师要教学生什么,政绩如何考核,如何巡查断案,如何劝课农桑。
“这三所学校,将有本人出任太常,征召各科典学、太学博士,官学先生。一年树木,百年树人,诸位回去之后,千万将有才能的人,推举到官学讲学授徒。”
不仅如此,王摩还决定,武学学生,毕业按成绩直接出任正兵排长以上的职务,而军中擢升提拔的军官,也要入武学深造,完成学业才算正式入职。官学也是同样,官学毕业后按成绩直接出任乡一级的职务,地方上考核期通过要提拔的官吏,也要入官学深造才可入职。
这样一来,他们就打上了王摩的烙印,如同黄埔军校,天子门生一般,只要王摩自己不乱来,等闲他们不会造王摩的反。
“军政府用能,尊贤,千万记住这四字。”
初步决定,六韬武学设立在锦屏山张宪祠,中正太学为扩建原来的川北道贡院和锦屏书院,煌汉官学则利用汉桓侯张飞祠。
招生地点,则设立在文庙、武庙、圣庙,学徒统一由军政府供给衣食住行。
王闿运听得很是激动,终于开始了。可惜,如今的自己,政务缠身,无法去主持,但廖平他们不一样。
“具体细则容后商讨,现在,来说说旬假,否则,让大家一年忙到头,还得怪罪军政府不体恤人情。”
王摩接着又公布了休沐制度。
官吏统一五日轮休一日,但三成官吏需留下当值。军中九日休两日,但四成军士需要留下当值。
又逢节日官民同乐,元旦放假15日,元宵、中元、冬至、重阳、清明等节日放假三日。官吏和军士在法定假日则需留下一半轮值。
然后,有婚假一个月,丧假三个月,病假若干天等。具体的细则还是要商谈一下。
王摩自己,只负责军务,和政务的最终否决权,把控政务的大方向。不然,累都累死他。
“丞相,你与其他诸位商讨政事,将政务人员招募整齐,补充完整各项细则,然后在《汉魂报》和各县告示上发布,务必要使煌汉子民都知道。石忆达,你们五位出来,我有话同你们讲。”
他们六人鱼贯而出,寻了个僻静处说话。
王摩要找他们交代的是接下来的军事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