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掠,********,甚至比之前那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开始的时候是杀戮太甚,而自从收降了几个清官之后,刘靖仇的风格又变得仁慈无比。原先的那些官僚,基本上都没有杀。甚至很多近臣都是更换门庭的清廷官吏。在地方上,有些将领为了省事,甚至直接委任原来的那些官吏直接换个身份就是,只要交钱上供!
“大王,你要发奋图强才是。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百姓要的不是一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梁山好汉,而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大王可知道,将士们究竟是为何而战!”王岩激动的说道。“那《汉魂报》上说的清清楚楚,民心如水,君心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知道,大家先前以为,我们吃的清狗的饭,为的是清狗而战。后来,我们或许觉得我们吃的大王的饭,准备要为大王而战。可是,这都不对。无论是清狗,还是大王,都不会拿锄头种地,种出粮食来为大家吃饱!”
王摩早就在汉魂报上指出,真正养活当兵的,是在地里劳作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是用手将丝绵麻布制成衣衫的妇人,是行脚走乡的商贩……一言以蔽之,是劳动者。
粮食是农民种出来的,百工器物是匠人做出来的,钱饷是他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税赋供养的……
因为,他们才是朝廷和军队的衣食父母,所以,朝廷和政府的职责便是为劳动人民服务,军队的职责便是守护这些劳动人民。
不让三奴践踏夺取他们的土地,不让三奴的刀剑枪炮伤害他们。他们能够安心的耕种,能够生儿育女,朝廷才有存在的必要,军队才有存在的价值。
否则,他们就要反。
“大王啊,黄金珠玉,其利十倍,可这谋国之利,万世而不竭。当务之急,是打造一支忠于大汉,实力强大的队伍,否则,这江山怎么办!微臣恳请大王,亲贤臣,远小人,提拔贤能,处罚贪腐,否则长此以往,不用外敌,我大汉必生内乱啊!”
“够了!”刘靖仇大吼道,“我看你就是听了那王摩的蛊惑。王岩,我委你重任,你以丞相之职位统领文官,治理地方。如今军备不齐,粮秣不足,你不找你自己的原因,还怪起我来了!成何体统!”
王岩面色发苦,天啊,乱世,军队才是王道,下面人有多少敢冒着生命危险违抗军人。何况那些当兵的横行霸道,根本无人敢惹,每次一告上来,那些军头故作不知,甚至杀人灭口。他去找刘靖仇告状的时候,不是他喝醉了,就是在和女人淫乐。好不容易说完,早黄花菜都凉了。
民心丧尽,甚至有人故意组织流民佃户,打包卖给煌汉那边,这大汉的地界上,到底还有多少人,谁也说不出个大概!
这要怪他,冤不冤枉!
“丞相,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穷山恶水出刁民,谁肯把自己家的男人和粮食交出来?我看,要强行征粮,要拉壮丁!”最得刘靖仇恩宠的一位幸臣魏元不阴不阳的说道,“不是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么?这大军保家卫国,连命都不要了,百姓饿上几顿有什么要紧的?何况,平定天下之后,一切都会好的嘛。以大王的英明神武,如今不过是小挫而已。谁能动摇我大汉的位置!”
“刘坤一,清廷走狗,猖狂得了几时,他奈何不了我们!反倒是那煌汉。大王,臣有一言,这成都府历来为天府之国,物华天宝,能供养数百万人。若得了此地,好生经营,必然能够成就王霸之业。那煌汉奇淫技巧,屡出不穷,而且,野心不小,不分尊卑。我大汉何不效仿汉高祖之举,从川中出击,西出潼关,扫荡天下!”
“住口,魏元!你别在那胡说八道。你知道煌汉有多少军人,战力如何?而且,战线如此之长,粮草如何供应,部队如何策应。如今的局势,当内修德化,外纵横捭阖,如此,这天下才有大汉的一席之地。”王岩重重的咳嗽起来,“大王,这个奸臣不安好心,不安好心啊!”
“我不安好心,我要是不安好心,如何会将翼王石达开和当年张献忠的藏宝消息敬献给大王。丞相大人,这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
“够了!”刘靖仇站了起来,“都别说了。打刘坤一,除了流干净我们的血,还有什么好处?说好了三家守望相助,攻下成都分我钱粮。可这几个月过去了,成都那边是半点音信都没有。说好的盟约是说撕就撕。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难道我们还能在一条路走到黑不成?”
“都给我准备着,不能南,咱们就北。五天之内,我要组织三十万大军,二十万随我攻击煌汉,十万攻击成都。咱们去汉中耍耍。煌汉文武识相的话,说不得你们还能同殿为臣。要是敢有半个不字,给我杀!”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魏元带头跪了下去。
王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府的,一路上浑浑噩噩,如丧考妣,他知道,这大好局面眼看就要毁于一旦了。
“老爷,有客来访。”一名俏丽的婢女前来请示道。
“不见!”王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丞相大人这么不给面子?”来人不请自来,直接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