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就是蔡邕管教下人的方式吗?简直就是不知尊卑,不懂礼数。难怪他那女儿无无名无分,便与男子厮混!”许是楚岳的目光不够卑微,这让那说话的太监很是不高兴,当即便冷声哼道。
“妈的,不是人的东西果然不说人话!等着,先搞清楚你们的来意,然后再收拾你们!”楚岳心头暗恨,他可容忍别人说他骂他,却绝不允许别人欺侮他身边的人,说到底,他是个极为护短的人。
更何况,这太监指责的话来得毫无道理。什么叫不知尊卑,不懂礼数?莫非,他以为他从宫里来,就当真是皇帝了不成?
“公公息怒。我家蔡大人正好不在,公公如有要是,还请改日再来,又或者,由小的代为转告亦可!”强压下暴起揍人的冲动,楚岳笑道。
“什么?蔡邕不在?他不会是故意躲着不见人吧?什么东西,现在不过一介草民,还那么大的架子!”太监的声音顿时抬高八度,仿佛很吃惊的样子,随即又朝地上吐了一口,样子说不出的鄙夷。
楚岳后退一步,闪开了那刻意飞来的唾沫星子,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在他看来,这太监犯了两个错。第一,他不该如此侮辱蔡邕;第二,他不该随地突然,特别是,在面前有人的时候。
“咦?你个狗奴才,本公公唾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居然敢躲?”怎料,楚岳还没发火,那太监便抢先一步发起飙来,言下之意,楚岳就应该不不闪不避,任他口水才是。
“我敬你们是宫中来人,才对你们一再礼让,别不知好歹!你们前来清风别府,究竟所为何事?速速道来。如若无事,便赶紧滚!”楚岳冷声喝道。
看样子,他依旧在忍耐,实际上,若只是他自己,他早就动武了,他之所以一忍再忍,只不过是不想为蔡邕和蔡琰招来麻烦而已。
只是,楚岳不知道的是,尽管他已经极力克制,但就是这样丝毫不见敬畏的冷言冷语,已经将这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太监得罪死了。
“哼哼!好大的口气,本公公倒要看看,这蔡邕是不是真的不在府上?顺便,还要问一问,他究竟是怎么教训奴才的!”楚岳的言语,顿时让那太监气得浑身是火,当即,他便掐起来兰花指,气急败坏的指着楚岳道。
说完,便冲身后的侍卫骂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进去搜!”
“我看谁敢?爷认得人,爷手中的剑可不认得人!”不待那些侍卫冲上来,楚岳便往门口横移一步,正好挡在大门正中间。
虽以拔剑相威胁,但他却并没有拔出腰中长剑,甚至,连剑鞘都没握住。他只是长身昂首,负手而立,目光远望云端,浑然未将这些装备精良的侍卫放在眼里。
不得不说,楚岳这般架势,还真有点睥睨天下,神鬼辟易的架势。僵持了好一会,那些侍卫愣是没敢上来。
“你们,你们这群废物!不过一个区区会点功夫的奴才,就能把你们给难住了?还不给我上,要是耽误了张常侍的大事,我看你们如何担待得起!”似乎也为楚岳的目光所慑,那太监丝毫不敢看他,只是对身后的侍卫大发脾气。
“张常侍?传说中的太监头子,希望,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楚岳目光微微一缩,从这太监气极的话语中,他敏锐的把握住了一丝信息。
对于这个所谓的张常侍,楚岳还是有些了解的。此人名为张让,是个很有权势的大太监,大汉朝堂的混乱,除了外戚专权,便是拜这些张扬跋扈的宦官所赐。
想到此处,楚岳便有些警戒起来,如果他所料不差,张让兴师动众的遣人来清风别府,还是趁蔡邕辞官之时,必定是不安好心。
在那太监**裸的威胁下,一众侍卫不得已,只得冲了上来。见状,楚岳也迅速凝神以待。
只是,与楚岳想象中不一样的是,这战斗来得快,结束得更快。他几乎还没怎么动手,这十多个侍卫,便纷纷成了滚地葫芦,哀嚎不止。
“不是吧?难道最近功夫长进这么多,一抬手就能将人震倒在地?”此时的情形,不光那太监呆住了,连楚岳也不禁有些迷糊,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掌满是不解。
“靠!原来他们唬我呢!想必是认出了我的身份,怕真动起手来,下场会更惨!”楚岳的疑惑没有持续多久,便被那连绵不绝的哀嚎声解了开来,当即眉毛一挑,暗赞这些侍卫好演技。
“这位公公,你带来的这些侍卫似乎有些不够看啊?要不,你亲自过来试试?我敢保证,绝对不会将你打死!”见那太监依旧骂骂咧咧,楚岳忍不住对那太监勾了勾手指,一本正经道。
接触到楚岳那满是杀意的目光,那太监忍不住便退出好几步,纤白的食指指着楚岳,哆嗦得说不出话来。正在此时,又一阵马蹄声传来,随着马蹄声渐进,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楚岳耳中。
“哈哈!这不是名镇天下的少师楚大人吗?怎的,闲来无事,跑来这清风别府当护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