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看了看背后的山洞,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师父,我们不会还从原路返回吧?”
“不用了。”谭云看了看方向,沿着山脚直接走了过去。
“那就好。”
石青松了口气,那种钻地洞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试第二遍了。
四个人一路走着,每个人都是思绪重重。谭云和两个捕快心中所想自然是关于案子的事情,可是,此时的石青,脑海中却依旧是那两幅在虚幻中看到的画面。
第一幅画面,他已经十分熟悉,现在困扰他的主要就是第二幅了。在记忆中,这幅画面中提到了严嵩,还有妇人最后所呼出的曾家。严嵩自然不必提,这个人臭名昭著,恐怕稍懂点历史的人都知道,可是,这个曾家就有些难了。
石青思来想去,脑子中根本就没有一点印象,最后不得已,他只能求助于谭云。
“师父,你知道我朝有哪个姓曾的人以前被严嵩迫害过么?”石青来到谭云身边,小声的问道。
“什么?”谭云闻言一愣,面色一僵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哦……今天在集市上偶然听人讲起过,所以有些好奇。”石青胡编了一个理由。
谭云朝后看了看,两个捕快跟在后面,正在相互交谈着什么,看样子并没有留意到刚才石青的说话,他身子凑了凑,小声道:“青儿,严嵩乃当朝首辅,这个人不要随便谈论,知道么?”
“哦。”石青伸了伸舌头,他这才想起,明朝的密探那可是遍布天下,什么东厂、西厂、锦衣卫,随便谈论朝中大臣,要是被他们听见,搞不好可要被杀头的。自己以前随便惯了,这以后,可一定要多注意才行。
就这样又走了一会,石青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谭云却突然小声的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说的那个姓曾的,应该是原兵部侍郎曾铣。”
“曾铣?”石青听到这个名字,感觉到十分陌生,于是问道:“曾铣是谁?他是怎么被严嵩陷害的呀?”
“好了,青儿。”谭云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手一摆道:“具体的事情,等晚上回家再说吧。”
石青只得点了点头,不过,在他的脑海中,曾铣这个名字却已经被深深的刻了进去。
“曾铣……你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嘴中念叨着这个名字,石青在心中默默的思量着。
四人下了山,等再次回到高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一间厢房中,石青见到了玉阳子和陈灵儿。
玉阳子的脸色依旧十分苍白,不过相比离开之前,精神已经好了许多,陈灵儿在旁边伺候着,俏丽的脸庞上挂满了泪痕。
“道长,你好点了么?”石青来到玉阳子跟前,轻声的问道。
“好多了,小兄弟。”玉阳子微微一笑。
“道长,别老喊小兄弟了,你就喊我石青,或者和我师父一样,喊我青儿也行。”石青笑着道,他对眼前的这个老道士还是心怀敬重的,此人无论是学识还是武功都让他感到佩服,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他觉得自己也变的充实了许多。
交谈了一会,石青来到了谭云跟前,此时,后者正在对一大群捕快大声的交代着。
“今天晚上,留一半人在这里守候,尸体都不要动,等候明天大人回来查验,还有,晚上一定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如果有什么动静,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都听到了么?”
“是,捕头。”
谭云转身对着石青道:“青儿,你去找一辆马车,今天晚上先将老道士和那个小姑娘送到我们家里去吧。”
“真的?”石青一听,顿时心中大喜,连忙道:“师父你真是太好了。”
谭云看了看那边的一老一少,摇了摇头道:“老道士的伤势实在太重,如不及时帮他打开淤血,将毒气逼出,恐怕会有性命之忧,看在今天他没有让你遇险的份上,我就帮一帮吧。”
“那多谢师父了。”石青学着古人拱了拱手,快步的奔出了高府。
马车找的十分顺利,这种交通工具在大街上比较常见,石青很快的便雇了一辆。回来之后,在几个捕快的帮助下,玉阳子被稳稳的抬了上去。
谭云看了看天色,对着捕快们又仔细吩咐了一遍之后,一行人便一起上路了。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留守的捕快们也随之各就各位。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却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辆马车,然后,便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紫雷珠乃我教至宝,他的秘密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哼,雷音自有人会去收拾,至于这几个,就由我来解决吧。”
“阿嚏!”
石青走在路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怎么了,青儿?受凉了么?”谭云一脸关心的问道。
“没有啊,刚才还好好的,真是怪了。”石青揉了揉鼻子,心中暗道:难道是什么人在背后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