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石青这话,玉阳子露出了一副不知怎么回答的表情,过了好一会,他才回答道:“我并不是阐教的人,说起来,应该算是人教。”
玉阳子缓缓的解释道:“道家在创立之初,便分为人教、阐教和截教,阐教和截教纷争了数千年,而人教却主张清静无为,并没有参与进去,所以数千年来,人教的发展最为迅速,四百多年前,截教没落,逐渐消失,阐教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太平之后,本身开始和人教逐渐融合,所以现在,我们道家出现了很多流派,却并不怎么以阐教、人教进行区分。当然了,如果你真要重新划分的话,那我觉得,入世的道家基本可算是阐教,出世的道家基本算是人教了。”
“哦。”石青点了点头,听玉阳子这么解释,他也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后世对于阐教、人教基本不提,原来在很早的时候,因为没有了截教,两教已经合二为一,都直接统称为道教了。
玉阳子讲述了完了这些,他看了看牢门之外,然后对着石青小声的道:“石青啊,我托你送的信你送到了么?”
石青点头道:“放心吧道长,信昨天傍晚已经送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玉阳子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在送信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些麻烦。”石青接着道:“我路上被人袭击了。”
“什么?”玉阳子脸色一变。
“是啊,道长。”谭云在旁边说道:“我今天来其实也要和你说这件事情的。”他转头对着石青道:“青儿,你把你遇袭的过程和道长说下吧。”
“嗯。”石青点了点头,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简要的说了,不过当然,和告诉谭云的一样,青萍的事情被他直接略过了。
玉阳子听完眉头紧皱,他深吸一口气道:“看来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啊,我本以为我们被打入了死牢是遇到了昏官,现在看来,你们说的这个曹大人根本就是在杀人灭口。”
“是啊,道长,我和师父也是这么想的。”石青大声道。
玉阳子沉吟了半晌,他对着谭云道:“谭捕头,现在看来,不光是我和灵儿,你们的处境也很危险啊,曹彪昨天失手,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杀人灭口这种事,根本不在乎会杀多少人,说不定谭捕头你会在他们的杀戮范围之内,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被他这么一提,谭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倒是没什么,可是妻子、女儿也被牵连在内,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唉!”玉阳子自我抱怨道:“都怪我,一时好奇跟那两个汉子进了高府,结果将你们都连累在内,老道我实在是对不起你们呀。”
“道长又何须自责。”谭云连忙道:“这种事情根本是预料不到的,况且,在这清源县,曹彪也不敢明着对我们下手,只要我们做好准备,想来也不会惧怕于他。”
玉阳子想了想,提醒道:“谭捕头,如果曹彪真的与截教有关的话,那他们派来的人很可能不是一般的杀手,所以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小心啊,其实,老道倒是建议,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不如出去避一避。”
“避?”谭云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道:“如果对方真的要杀人灭口,我看即使避到别处,对方也不会就此罢休,况且这一避,要避到什么时候呢?”
他轻哼一声道:“我是清源县的捕头,反正曹彪不敢用官面上的手段,那我们就摆开车马,好好的对一局吧。”
玉阳子见他坚持,也就不再多说,只是不断的提醒一定要小心。
谭云见谈的差不多了,便和石青起身告辞,在离开了玉阳子的监狱之后,他们又去看望了陈灵儿,这个小姑娘,今天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在得知玉阳子功力恢复之后,她已基本放下心来,谭云早已吩咐狱卒对她多加照顾,所以,陈灵儿虽然被关进死牢,这日子过的,倒也并不怎么辛苦。
离开了大狱,谭云依旧眉头紧皱,他在不断思考着应对的办法,而石青则紧紧的跟在后面,眼睛盯着的,只是手中的这把青萍剑,他心中不断的在思量:这到哪去弄点银子呢?
(吕洞宾出生于公元796年,也就是唐德宗时期,书中将他的所处时代提前了一百多年。不过当然了,像吕洞宾这种神人,是不是返老还童,又重新修炼了一世,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