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肖权颇有些不确定的道:“陆姑娘,易容可以解决,可这声音你也可以模仿的出来么?”他真的不太敢想象,陆依萍这天籁般的声音一旦变成张乙那种破锣嗓子,会是个什么感觉?
陆依萍点了点头,淡淡的白光一闪,她突然用石青的声音说道:“肖掌柜,你看这样行么?”
声音惟妙惟肖,简直就是出自同一人之口,肖权听的目瞪口呆,好一会他看了看石青道:“行,行,太像了,这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嘛。”
石青干笑了一声,听着陆依萍学他说话还真是有些别扭。
又商量了一下细节,陆依萍问道:“肖掌柜,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肖权想了想,沉吟道:“我们还需要好好准备一下,我看,就明天晚上吧。”
石青和陆依萍对视了一眼,都表示同意,既然计划已经制定下来,那接下来就是一步步的去实施了。
……………………
夜色逐渐降临,杭州府衙大狱外的铁门,随着“吱呀”一声轻响,缓缓的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这家伙,长得尖嘴猴腮,满脸的褶子,微微有些弓着的身子,套着一身牢头的装扮。
这个人,就是张乙。刚走到外面,他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监狱里面到处都是发霉的气味,虽然已经完全习惯了,可是每当他走出来的时候,还是很享受外面的新鲜空气。
“哎呦,张爷,您出来了。”看到他出来,站在不远处的燕六便赶忙迎了过来。
“我说,六子,你家掌柜的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我了,平时咋不见他那么勤快的?”张乙翻着白眼,面对着燕六的殷勤,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张爷,瞧您说的,今天不就想着你了么?”燕六凑到他跟前,小声的道:“我家掌柜的弄到一坛四十年的陈酿,您可是酒中老手,掌柜的特地让您过去,帮着品鉴品鉴。”
“什么?四十年的陈酿?”一听到有好酒,张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使劲咽了下口水,他强作淡定的道:“嗯……那好吧,既然肖掌柜如此盛情,我也不能薄了他的面儿不是。”
“张爷这边请。”燕六恭敬的道:“轿子早就给您备好了。”
“好,走吧。”张乙心中得意一笑。他做了十多年的牢头,要说这样一份工作,整日里呆在霉气冲天的牢中,打交道的又都是一些囚犯,在别人眼里,那应该是一个苦差才是,可张乙却并不这么认为,他深知着这其中的门道,别看工作环境不咋的,那里面的好处可是到处都是。
杭州府的大狱,每年关进来的犯人不计其数,这其中就不乏一些家境好的,他们的亲人只要前来探视,那打点的银子就绝对少不了他的份,在外面,知府老爷说的算,可是在这牢中,一切都得听他的。
面对着一群犯人,他就像是一个土皇帝,在牢中,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犯人,他甚至可以轻易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牢里嘛,死个把人没有什么稀奇,不管是病死的,还是被打死了,只需要拉出去随便埋了,又有谁会没事干的过问这事?
最让张乙觉得痛快的,就是对待那些女囚了,只要看到漂亮的,就绝对没有谁能逃的出他的手心。如果想要让对方心甘情愿,那就饿上几天,到时候往往一碗米饭,就可以轻易的达到目的。对于那些性子烈的,他也有着各种办法,对于这些人,即使孽待死了又能怎样,大不了上报个畏罪自杀,结果,还不是埋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