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啊!”
听了严嵩这么一分析,严世藩越听越觉的有理,刚才他在光明殿的时候就怎么没有想过这么多呢?
“爹,照你的意思,难道……我师父在说谎?”
严世藩脸色变的很难看,他大声的问着,语气中已经散发出了一丝杀机。
“很有可能啊。”
严嵩点了点头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皇上会有这道诏书的,而且,自从皇上的病慢慢好起来之后,我曾多次想找你师父询问,却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推掉了,直到现在,我也才知道,他竟是用了诏书的理由。”
“啪!”
狠狠的一声巨响。
严世藩猛的一掌拍在桌案之上,随着桌子四分五裂,他口中大骂道:“老匹夫,竟敢如此哐我。”
他猛的站起身,一身的杀气瞬间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严嵩显然吃不消这个,他连忙道:“番儿,消消火,消消火!”
听到声音,严世藩这才醒觉,老爹可还在屋里呢,他连忙将一身的功力收掉,大声道:“爹,对不起,对不起!”
“唉,番儿啊,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莽撞了。”
严嵩使劲的喘了几口粗气,缓了好一会之后,他说道:“这件事肯定是你师父骗了你,你现在首先要想的,是他为什么会骗你,至于算账嘛,以后有的是时间。”
“对,爹教训的是,是我有些急了。”
在严嵩面前,严世藩还是有些孝心的,他扶着老父亲在椅子上坐好,然后便双目微眯,静静的思考了起来。
对于他这个师父,严世藩可以说一直以来都拿的极死,甚至于陶仲文心中真正的想法,他也知道,只是他一直都不点破而已。
老道士想要恢复功力又哪有那么容易,而且,他即使恢复了又能怎样?难道就可以重整乾坤了?这完全就是痴人说梦。
先不说陶仲文就是恢复到了鼎盛时期也绝不是他严世藩的对手,就说现在的乾教,一大半的人都已经被他拿下,陶仲文又能翻出什么风浪。
他之所以把这个老家伙留下,一来,有陶仲文在,乾教中一些老势力就不会出什么乱子,二来嘛,这个老道士一心示弱,事事屈从,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直以来,陶仲文在这方面做的都非常好,既然示弱,他就不会出半分的差池,大事如此,小事也是如此,为了能够拖延时间等待功力恢复,这个老道士可以说已经到了非常合作的地步。
他费尽心机,没有露出过一丝的破绽,说实话,若不是他严世藩实在太了解这个师父,他自己说不定真的就会被麻痹。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老道士就骗了他呢?
依照他对陶仲文的了解,这么做根本就是得不偿失,仅仅只是让嘉靖多活两天,能对大计有多大的影响?想要靠这个来使绊子,这可不是陶仲文的做事风格。
他这个人,要么不发,一发就会尽全力。
想想,他都隐忍了这么久,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去冒风险?
除非,他还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