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石青的名字,高雨桐的心中便是一痛,说实在的,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不想将自己的事情和这个人联系在一起,一想到那晚上的情景,她心中虽有隐隐的渴望,可大部分却还是心酸与苦楚。
“行,他一定行的。”
陶仲文好声安慰着,他也不再耽搁,嘱咐高雨桐在这里好好呆着之后,他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石青,你……真能帮我么?”
看着陶仲文的背影,高雨桐口中自语着,她擦了擦眼泪,一脸苦涩道:“可是,我以后又该怎么面对你呢?”
…………………………
走出了家门,陶仲文一路向着石青府中走了过去,看着高雨桐如此伤心,老道士心疼的不得了。
他急急火火的奔行,也顾不得其他什么了。
在他看来,同为修道之人,直接去找石青也没有什么,就当是同行之间的探讨,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然而,他想的挺好,却没有料到因为严世蕃发觉了他的谎言,此时此刻,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一直到了东大街,当陶仲文走进石青府门的时候,在离他颇远的地方,一个摇着折扇的书生,突然对着旁边一个货郎低声道:“赶快去禀告主人,就说陶仲文形色匆匆,去了永青侯的府中。”
“是。”
一声低应,货郎匆匆的去了。
石府。
当石青听说陶仲文来找他的时候,此时的他却非常恼火,因为他正看着一个人在不停的咬牙切齿。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裕王朱载垕。
石青算到了很多东西,甚至于当看到青萍一脸财迷的样子时,他还在摇头叹息这位王爷的命苦。
然而,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位王爷的脸皮竟是比城墙还要厚。
开始的几天,朱载垕还能够乖乖的在家修道,只是偶尔跑过来。然而好景不长,时间还没过多久,这家伙便以很多地方不懂为名,干脆就赖在石青的家中。
更可气的是,他小子还直接找到了嘉靖,说要和石青好好的学习学习,这下可好,有了皇帝的许可,石青就是想赶都赶不走了。
如今,青萍的后面整日的跟着一个跟屁虫,而石青呢,郁闷之余,还要不停的回答这位王爷一个又一个关于修道的问题。
他本身就是个半吊子,如此一来,整日里搞的他是焦头烂额,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现在后悔呀,当时干嘛不一口回绝算了呢,现在搞出这么多事来,要是到最后,凭着朱载垕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真把青萍追到手,那他石青可就亏大发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哦不!是赔了夫人还赔了剑呢!
“石真人,你脸色怎么比我还难看?”
陶仲文走进了石府,看见石青这一张郁闷的脸,不禁有些奇怪。
“唉,别提了。”
石青苦叹一声,不过,这种事是没办法向陶仲文诉苦的,将对方请进了书房,他直接绕过了这个问题,对陶仲文反问道:“陶真人,看你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是有什么急事么?”
陶仲文见石青不愿回答,也就没有多问,他直接正色道:“告诉你一件事情,我那逆徒严世蕃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