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就是输了,周大哥不用安慰我。有机会还是你上阵打趴那货。但要对战何须明日,不如我们今晚直接攻城。”
周仓转头看了看没有提上去的城门桥,觉得这个计策很不错,对着胡车儿重重地点了头。
零陵城外,桂阳士兵正忙着安营扎寨,士兵们一边生火做饭一边发几大堆篝火,零陵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向下望去,袅袅的青烟暗淡了冬日昏黄的落日,清新的饭香和几大堆绽放的篝火让他们想起了家的温馨。不过巡逻队长更多的想到围城军队不久会溃败,嘴唇轻瞥,嘲讽地自言自语道:恐怕明天这些灯火就没有。
零陵城中,刘度刘贤正在和邢道荣等将领进行小型的庆功宴会。
“邢将军今日在阵前把桂阳贼主将打倒在地,狠狠折煞了敌军士气,涨了我军威风啊。”刘度表现出异常的豪爽,大笑着为邢道荣斟满酒,说:“来,我先敬你一杯。”
邢道荣的脸色看起来想说什么,但看到刘度兴致勃勃,就爽快地跟刘度碰酒,然后仰头一口把酒闷了,看刘度喝完了,就说:
“敌军主将的武艺实在不下于道荣,只是……”
邢道荣还想说下去,刘度已经又跟他斟慢了酒,说:“当初我把零陵军权全交给你就已经看出你才华了。”接着其他众将领也纷纷附和,出声说邢道荣武艺高强,刘城主识人有方,是千里马的伯乐云云,邢道荣也没找到机会说出如果再和胡车儿对战胜负还很难料的话。
这时还有些稚嫩的话语声打断了众人,坐在主位一侧的少年刘贤说道:“我觉得邢将军此战还有些失误。”正在恭维邢道荣的众将都转过头看着刘贤,虽然有些扫兴,但对方毕竟是少主,都不敢出声反驳,“如果邢将军在开始敌军还没摆好阵型时就全军冲锋,那么攻克敌军便会易如反掌,恐怕此刻敌军已经溃散了。”
邢道荣听到刘贤的话,微微低下头考虑自己不在敌军列阵时攻击的古时名将风范是否必要。而刘度则大声呵斥刘贤:“邢将军那是古时名将风范,自信能够击溃敌军就不趁人之危,你懂什么?到后厅去用餐吧。”
刘贤嘴唇一蔑,想要反狡,但想想还是算了,正要从大门走到后厅,一个士兵冲到门前大喊一声:“报!大事不好了。”“什么事?没看见我在为邢将军般庆功宴吗?有事等宴会完了再说。”刘度再次被扫兴了,先前是他儿子还不愿苛责,现在就那士兵出气了。
“等不及了啊,”士兵忍着刘度的怒气继续说了下去,“敌军攻城了。”
刘度及众将都惊慌失措,然后收拾甲胄兵器上城墙抗敌。
话说桂阳军在吃饱饭后就攻城,他们直接从未提上去的城门桥上冲到城下,这时城墙上的稀少零陵士兵才意识到时局的紧张性,一边去通报刘贤邢道荣等人,一边去搬还屯在城下的箭羽木块火油等城防工具。可是那些搬箭羽木块的士兵回到城墙上时,发现双方士兵已在城墙上熙熙攘攘地打斗起来,根本没人来招呼他们。
而此刻胡车儿和周仓正率领桂阳士兵展开摧枯拉朽式的城墙争夺战,邢道荣来到城墙上,已经看不见几个零陵士兵了,他径直跑到胡车儿面前,长戟划过半圆扫向胡车儿,胡车儿一脚踹翻身旁的零陵士兵,枪尖挑起直击戟刃。突然一把大刀横在戟刃上,邢道荣接着反弹的戟柄后退一步,眼前的矮黑敦汉周仓说:“我乃此路桂阳军主将,你可敢与我一战?”
邢道荣即刻挥舞长戟劈向周仓,跟下午打胡车儿一样大开大合地猛攻起来,周仓也一大刀向邢道荣劈去,刀戟相遇,必然两败俱伤。但似乎是周仓的准头差了点,刀刃并没有和戟刃相碰,而是一刀劈在靠近戟刃的木质戟柄上,于是邢道荣手中的武器从长戟变成了木棍。
脱飞出的戟刃向周仓脚下撞去,周仓把大刀横在身前向左后方闪避。邢道荣见武器变成了木棍,暗骂对方主将不讲沙场规则(哪有什么沙场规则呢),又不能退,只能趁周仓后退防守把木棍当长戟一劈一划之间压上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