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你别跑啊!”
马超听到喊声回头,看见向他追来的数个士卒,顿时想起自己的处境,迈动双腿向城门跑去,边跑边想道:
“你当我也跟张泉一样傻啊,为什么不跑!”
于是在汉中城中的大街上举行了一场赛跑,在皎洁明亮的月光的照耀下,在喧嚣热闹的夜市中。马超在前面跑,侍卫在后面追,马超不时掀翻街道两旁小商贩的摊位阻挡侍卫们追击,又挤进人群,自己身体素质好,后面的侍卫哪里追得上呢。
这是我庞统张任等人正在汉中城中央的城主府中讨论下一步的行军战略,一个气喘吁吁的侍卫趴在门口喊道:
“报告!马超跑了!”
“什么!”吴懿大喊道,然后对我说道:“少主,我看守马超疏忽,罪责重大。”
我听到侍卫的报告也是一阵汗颜,真是,还以为马超有点气节有点大将风范就不逃跑,却没想到马超还是没怎么长大的小孩。
我冲吴懿摆摆手道:“这没你的事。”随即走出城主府顺着侍卫指的方向望去,看见马超已经跑到了汉中北城门洞下,现在关城门都来不及了。
庞统张任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我行注目礼送别马超,马超终于出了城门,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庞统叹息道:“少主,我们好不容易活捉马超,就这样怎么容易让他跑了。唉。”
“少主,马超逃跑还是我的错,请责罚!”吴懿道。
徐庶拉住庞统吴懿,说道:“现在悔恨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还是做下一步军事部署吧。”
我笑着说道:“呵呵呵,谁说我们要悔恨了!”
“嗯?”徐庶问道,难不成这少主就要一蹶不振了?
“如果我说我是故意放马超走的,你们信吗?”我扫视着徐庶庞统张任吴懿文聘。
“这?”徐庶庞统喃喃道。
“马超兵败被俘,两万骑兵溃不成军,一万军马拱手向让,然后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地逃亡,你们觉得这其中没有蹊跷吗?”我说道。
“没有蹊跷啊,事实就是这样!”文聘随口回答道。
“反间计?”庞统说道,我点点头,他继续说道,“西凉军中的其他将领会觉得马超和我们合谋,故意败北,从产生间隙。”
“但是这不对啊,马超就是此次西凉兵的最高统帅,就算其他人怀疑,也没什么用啊。”张任说道。
“不,叔父,”我道,“马超虽然是最高统帅,但实际上这次西凉兵是大大小小的诸侯混杂起来的。这次马超的嫡系部队恐怕都在城下死光了,剩下的大大小小将领一起疑心,很有可能就把马超革职了。”
“革职?不会吧。”
却说马超跑了一夜,到阳平关下时,已是第二日清晨。清新明亮的晨曦照在马超身上,露水渐渐和汗水混杂,颇有风尘仆仆之感。
“开门开门!老子回来了!”马超垂着关门大喊道。
在城上守卫的正在打盹的西凉士卒顿时清醒,继而惊慌起来,以为是汉中军携战胜之威连夜来攻城了。士卒们躁动不安,擂鼓的擂鼓,收拾城防器械的收拾,禀报的禀报,就是不看向关下是谁来了,更别说给马超开门了。
马超喊完开门后听见阳平关中喧嚣声四起,认为是在跟自己开门了,可是等了半天愣是没有一个人从关上露出脸看他,更别提开门了。
马超不由大怒,嘶吼道:
“老子西凉锦马超回来了,快来跟我开门门门!”
喊声震天撼地,山摇地动,天空中的云彩停滞了飘动,还在睡梦中的韩遂马岱成公英等人一下子被叫醒了。
阳平关上士卒探出头来,看见是马超,连忙叫众人抛了个绳子拴着的箩筐去。马超愤懑不平地进入了箩筐,靠,老子大军总统领,迎我进关竟然不开大门而放个箩筐把我拉上来。
马超进了关,饥饿感和浓浓的睡意用上心头,当即进入厨房塞了大几块肉,喝了碗酒,趴在桌子上沉沉睡起。
他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炽热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全身懒洋洋的,感觉要被阳光融化了。士卒们正一团团坐在地上吃饭谈笑,看见马超醒了,一个士兵说:
“马将军,你醒了,韩遂将军叫你醒后去中央大营议事。”
“好的。”马超意识模糊地回答到,然后起身向中央大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