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笑道:“不错不错,看你年纪跟孤黄须儿彰(曹彰)差不多,又都有武志,不如今天就跟孤去跟黄须儿见上一面,以后就一起跟着孤在军队中闯荡一番吧!”
“好的。”司马敏说道。
“谢丞相。”司马防说道。
司马敏有几个正在琢磨前途的哥哥见曹操当即为司马敏分配了工作,瞪大眼睛望着曹操,眼眸的大小,就宛如一双钱币,而眼前的曹操,则变成了一个钱袋。
既然开始问了司马敏,就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来,曹操正要开口向司马通说话,这小伙子脸庞俊俏,有清流之风,但眉宇间又带有几分戾气,不知是何缘故。
曹操看着司马通沉吟一番,司马懿起身打断曹操的思索:
“仲达有幸能见到丞相,不知后生能否问丞相一个问题?”
“说吧。”曹操撇头皱着眉望向司马懿说道。
“丞相认为当今之大汉气运如何?”司马懿斩钉截铁地说,颇有一番要当场揭竿而起,推翻当朝黑暗的统治的气概。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司马兄弟们交头接耳,司马防虽不至于当场大喝一声,“逆子!”却也微微摇头感叹,这小子,话说得太直白了,还是年纪太小啊。
司马防小心翼翼地望向曹操,曹操还是一年豪放的笑容,大概是没怎么想司马懿的问题,就开口说道:“汉朝气运嘛,也许很有些人认为汉朝气运将尽,但是孤却不这么认为,或者说,孤本来就不相信什么气运。”此话一出,又是一片哗然,司马兄弟和司马防一阵咋舌,也许司马懿和曹操就对上了。程昱正襟危坐,身子稍稍偏离司马懿和曹操,念叨着这俩货不是自己能惹的,还是隔远点好,免得晴空之中一道雷劈下来,把自己牵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的郭嘉头躺在几案上望着曹操,眼眸炯炯有神,宛如明月般明亮。
曹操见司马几兄弟都有点吃惊喧闹,便停顿下来,问司马懿:“不知仲达觉得孤说得可对?”
司马懿面色不变,说道:“气运这种东西嘛,可有可无,不过是有知者愚弄无知者的把戏罢了。”果然,司马恂等人喃喃道。司马懿继续说:“丞相就说认为汉朝还会持续多久吧?”
此语一出,又是一片哗然,司马懿这话说得太直接点了,司马恂等人听了额头上汗涔涔的,老三司马孚怒极起身呵斥司马懿:“兄长,你这话就说得太过份了!我大汉堂堂四百年历史,有文帝景帝武帝多代明君,即使是王莽之徒窜乱也有光武帝中兴,怎么能说灭亡就换代呢!”又转身对曹操说:“丞相,家兄说得太过直接,还请海涵。”
曹操扭头望向司马孚,点点头,说道:“仲达说得也不错,虽然当今为汉室天下,但既然汉室以前的夏商周秦都相继灭亡,可见改朝换代之势不可避免,汉室天下也许有朝一日会被某室天下取代,哈哈,也许是我曹氏,也许是你们司马室也说不定,哈哈。”曹操大笑起来,众人在无语咋舌间陪笑,司马懿没有笑,盯着曹操。
曹操笑完面色一正,说道:“但是既然孤是当今大汉丞相,深负圣上众望,孤在一日,就要为平定大汉江山而奋斗,孤在一日,这刘氏天下,就还是刘氏的!”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视死如归,司马孚司马敏看起来觉得曹操是姜尚张良之流。
“这么说,丞相要为力挽狂澜拯救已经腐朽不堪的汉王朝而奋斗终身?”司马懿微皱着眉面色阴冷地说,当然开起来更像是他昨晚因为忙于干什么睡晚了面色疲倦并起了黑眼圈。
曹操说:“是啊,仲达可愿意在这通往光明爱与温暖的路途上与孤同行?”
司马懿沉吟一番,冷冷地说:“哼,我,官宦世家;汝,宦官世家!吾不屑与汝为伴,就此别过。”司马懿说完挥袖而去,不留下一片云彩。
司马懿走到大门时,司马防才反应过来,喝一声:“竖子,你此一走与司马家恩断义绝,再无纠葛可言!”司马懿大概没听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司马家族名门世家,司马懿他爹是洛阳市市委书记,确实是官宦世家;而曹操的爹是大宦官曹腾的养子,曹操他爹本来应该姓夏侯,跟着曹腾就姓曹了,曹家也确实宦官世家。但是司马懿这么骂,就太狠毒了。不过年轻人嘛,就该年少轻狂。
司马防向曹操赔罪道:“丞相息怒,竖子年少轻狂,才疏学浅,又趾高气扬,不足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