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冲啊!”
一声声喊声,在广袤的草原上响起。
远处正率领着兵马游动准备去并州劫掠一番的匈奴左贤王刘豹,听到隐隐约约的来自河套草原上的喊杀声,不由恨铁不成钢地叹息:“这群兔崽子,又在火并了。傻。不知道去夺取汉人的土地、财宝、女子。”
残阳似血,似血的残阳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好不停留的落下。
草原上,明月的光辉倾洒而下,空旷盈视,一览无余,视线没有遇到阻碍,整片草原呈现在眼前。
战斗已经结束,霍峻来禀报说道:“报告世子,部落里的青壮年男子有三千多人,已经全部屠杀!”
我冷漠地扫视着草地上的一摊摊血,一具具尸体,血肉模糊,看不出哪里是手哪里是腿了。匈奴士卒被我军围攻,通常都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同时被多个武器灭杀了。衰落下马身亡后,又经过五万大军的来回践踏,若是还有一口气,便是生不如死。
耳畔不停想起匈奴部落中女子和老人的哭泣声,虽然不停地被长安士卒们斥责喝止,却断断续续,袅袅不绝,而孩童们,更多的是呆滞,呆滞地望着皎洁白净的月光照耀下的血红色的草原。
我叹息着说道:“我军伤亡如何呢?”
霍峻坚毅地答道:“战亡一百,重伤二百,轻伤一千。”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情感,战争嘛,总要死人的。霍峻是沙场老将,四五十岁的人,对于麾下将士们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早就习惯了。
可是我,却有几分惆怅,一想到还要继续征战匈奴,整个河套草原打下来,不知要死多少人,便有些消沉。
霍峻看出我的消沉,说道:“世子的仁爱之心,将士们都看着眼里,这也是我们全心全意为世子征战的原因。只要为了天下太平,将士们战死沙场,都是死得其所。臣请世子放下妇人之仁!”
我嘴角一抽,邪笑着说道:“好吧,先让体力充沛的士卒们深挖几个坑,把死去的人都埋了。然后把死去的战马都煮了,兄弟们好好吃一顿。我们休整一夜,明天再次出发;留下一千受伤的士卒,休养一番后,整编成运输团队,负责把匈奴族的女人和小孩运送到长城以内,让他们只能说汉语。”
第二日,我统帅五万大军一齐行动(其实是把军队指挥权交给赵云庞统杨秋吴懿霍峻五人,我发布一些重要的命令,譬如开始行军、开始进攻等后,就躲在中军中),再次袭击了一个匈奴部落。
不过,这个部落很小,人数不到一千,能上马作战的只有数百。行伍最前的赵云望向位处中军的我,我点点头,赵云一声令下,五万大军一哄而上,地方数百骑兵连逃亡的机会都没有。
灭掉部落的青壮年男子后,女人小孩运送到长城以内同化,男人放在原处颐养天年。
第三日,再次向西北方向深入,灭到一个匈奴村落。仅仅是一天的形成,环境却发生了偌大的变化:以往是一眼望去没有边界的草原,当然事实证明人眼是非常不靠谱的,现在我就站在草原和沙漠的交接处。
不过却不是简单的后面是草原,前面是沙漠,然后情节发展为我统帅大军经过千辛万苦穿过沙漠,大刀匈奴皇庭,出其不意啥得他们措手不及,匈奴平定。
河套地区,可以说就是三片大型沙漠,北方一块,西南一块,东南一块。然后三片沙漠之间,就是在地图上看起来“丁”字型,狭小的像通道一样的草原。
世界很大,地图上就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人眼却看不到边。
不过我们前三天,却还没有进入沙漠区域,这一刻,夕阳西下,我静静矗立着望着北方的天际,却怎么也找不到北极星。
怅望前方两侧,都是草色渐渐消散,一席茏黄弥散而出,不停向外延伸,不时间有阵阵粗糙的风沙来袭,刺人耳目。
我狂放着笑道:“哈,说什么卫青霍去病深入大漠,鞭辟匈奴之功;在孤看来,不过是笑话。只不过是没有好好考察地情,袭击匈奴,还越过沙漠,白白浪费了众多士卒的生命。如今孤要逐击匈奴,却不踏进沙漠半步。哈哈。”
笑起来,颇有些疯癫,众人不知道笑点在哪,只能哂哂陪笑。
唯有庞统司马懿哈哈大笑,庞统身着甲胄,此刻就像是三军总元帅在面对这整个匈奴整个鲜卑豪放不羁地大笑,蔑视敌军,仿佛草原已经是囊中之物;而司马懿笑得发须飘飞,一身秀袍在众多金袍绣甲中显得格外突兀,倒有几分世间的谪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