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说着,就撇下许褚,绕过许褚,望徐晃而去。紧跟马超身后,近两万雪狼骑也急速转移。
许褚被马超舍命攻击一番,不由有些佩服马超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没想到马超却调戏一番他,不由恼羞成怒,长枪指向早已走远的马超喊道:“竖子小儿,老夫定将你刺在马下!”一声吼出,声势浩大震慑人心,在场的尽二十万人基本上都听见。
在乱军之中潇洒惬意应战的赵云听到,不由赞叹着说道:“想来必然是西凉马超,在乱军之中引得敌将发怒,嘿嘿,不可小嘘啊。”
赵云说完,却见一路兵马迎面而来,当头主将,一身黄甲,却是投降曹操不久的张颌。
张颌挑动着长枪对赵云喊道:“常山赵云,数年前我为袁公,你为公孙将军,在河北一战;没想到数年过去,物是人非,你我都已易主,却还在河北一战!”
“喝,”赵云面带微笑回答道,“多说无益,站吧!”
“好,”张颌叫一声,“数年不见,那员稚嫩的白衣小将,俨然成长为了沙场一员大将。”话语说完,就绰起长枪向赵云刺去。
枪者,百兵之王也。为刺兵器,以长著称,长度为人站直手臂上举的高度;枪尖凌厉,宛如光芒,可刺,可挑,可扫,可砍。
使枪之人,莫不有颗如枪尖般尖锐的战意。
赵云和张颌虽然从前见过,却只能说是一面之缘,更何况是战场多次相遇,虽然有几分英雄相见惺惺相惜之感,却不会手下留情。
赵云轻盈地一枪刺出,借着疾驰的马势,略显纤细的梨花红缨枪,掀起一层层空气,空气的驻波,形成一道庞大的劲气,就如同一个半球形的保护罩,顶在赵云身前向张颌撞去。
面对赵云锋芒毕露的枪势,张颌也不惊惧,手上黑金色的长枪,刺出,宛如一道海浪袭来,霎时间,天色变阴,一阵夏风从不远处的黄河吹来,似是海风。张颌气势浩瀚,大有要以一人独战赵云两万大军之势。
只是这一刻,张颌却有些微苍凉的感慨。
转瞬间数年已逝,自己虽说长了几岁,却还是壮年,武艺早已停滞不前,而身份,却从一代河北上将,转变成了这人才济济的曹营中无名小卒般的任务。反观赵云,从少年成长到了壮年,武艺日臻佳境,炉火纯青,而地位,却是从一员无名小将,成长为一方统帅。
见张颌迎面而来,赵云不苟言笑,长枪,在手臂的驱动下向前再次加速,刚才形成的庞大的伞形劲气,悄无声息地,被赵云的长枪刺穿了。
一白一黄两道身影交错而过,虚影重重,如风驰电掣。
然后,只见那黄色人影从马背上摔下,“砰砰”在地上撞击几声,大腿处,一道冗长的创伤清晰可见,反射着阳光的白骨让人不忍直视,一簇簇血花相继冒出。却正是赵云的枪尖,划破张颌的铠甲,再在张颌大腿上留下的创伤。
身受重伤,张颌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他身后的小兵们却焦急地喊道:
“将军!将军!”
一哄而上,要将张颌救回。
“来者止步!”赵云大喝一声,宛如龙吟,“我看谁敢上前。”
一瞬间,近万张颌士卒被震慑住。
所谓万人敌,并非能一人独战万人,而只是能在气势上做到就够了。
赵云身后的亲兵们顿时上前,将张颌捆绑俘虏。
张颌在被架走的一刻,向赵云问道:“为何,”喘一口粗气,“为何要留我一命?”
赵云淡淡说道:“世子曾言,投降过一次,就能投降第二次,儁乂一代上将,能文善武,若是在这壮年时节逝去,去一抔黄土为伍,岂不可惜。”赵云说完,也不再多管被俘虏的张颌,就带着士卒们对身前的张颌的军队发动冲锋。
张颌军群龙无首,在赵云军的冲击下,一哄而散。
却说张燕和于禁缠斗一番,双方武艺不相上下,不是百招之内能决出胜负的。
张燕的长戟,于禁的汉八方剑,在空中交错,一道道掠影划出,“噼噼啪啪”,不多时双方身上已经是遍布创伤。
二人却是毫不在意,又是一个回合,于禁的长剑直刺张燕腹部,张燕挪动着战马后退,剑刃擦着他的铠甲而过,一阵爆炸似炙热感从肚子侧面传来,就好像是数百只蚂蚁在肚皮内侧爬行,张燕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长戟扫向于禁的头颅,轻松惬意地说道:“不愧是大国上将,技艺精纯,不是像我这样的山里人能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