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出人意料的哭了,这事儿就闹大了。
这傻大姐的生活很封闭,万一思维也封闭,要自己负责任那可怎么办呢。
自己好歹也是风流倜傥的小鲜肉一枚,就这么羊入虎口,情定终生,不甘心啊。
一想到这这里,秦毅头皮就发麻,他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摆着手道:“铁飞鸿,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呜呜”铁飞鸿坐在地上,哭得更伤心。
其实,一开始铁飞鸿因为羞愧难当而哭。
可后来,她哭着哭着,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比如她过世的奶奶,这些年寂寞清冷的生活,这些都成了眼泪的催化剂。
所以越哭就越想哭,眼泪好似肆虐的山洪止不住似的。
并且,更伤心的是这家伙无动于衷。
一个女儿家的清白就这么毁掉了,他竟然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一点也没有主动负责的意思,铁飞鸿又气又痛,眼泪也就流的特别顺畅。
秦毅没辙了,只好站在一边等她哭。
几分钟后,铁飞鸿慢慢的止住眼泪,眼睛红肿,脸颊艳若桃李,看秦毅的目光也变了。
“我不怪你,只是---”
“只是什么?”
对方是真不懂还是装傻,这种事情难道要女生提出来吗。
铁飞鸿面上又是一红,她恢复了冰冷的语气:“你的功夫确实大有长进,不过要想开启造化之门不是那么容易。你照着我说的行功路线继续练习吧。”
秦毅如蒙大赦,头下脚下,主动跳进冰窟窿里修炼。
“扑通”一声,冰雪纷飞。
秦毅入水的那一刻,有种解脱的冲动。
走到哪里都招妹子喜欢,帅得对不起党国的家伙啊,确实不该出来露脸-----
又过了十天,秦毅再次醒来。
雪停了,阳光很好。
铁飞鸿一袭红衣,站在雪地里,宛如怒放的寒梅。
秦毅睁开眼,看见这幅景象,心不由得一跳。
其实,铁飞鸿长得比一般女子要健壮,块头也大许多,不过她整个人透着健康的美丽。
这是俗世那些故作娇柔,无病呻吟的女子所无法比拟的天然美。
秦毅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从雪堆里站了起来,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冲动。
这傻大姐说不定看上自己了,自己不能为了眼前这棵歪脖子树,放弃外面花花世界中的大好春色啊。
是真男人还是禽兽,就看自己的定力了。
秦毅平静的穿好衣服,走到铁飞鸿面前道:“下一步是什么?”
“回家。”铁飞鸿冷冰冰的转身,前头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快到山脚的时候,铁飞鸿终于开口了:“秦毅,你不说点什么?”
“哦,雪停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雪停了。
铁飞鸿咬着嘴唇,眸子里有异样的神采在闪耀:“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你就没有一点感慨?”
暗示我?我不会上当的。
秦毅装傻道:“感慨当然要,不过却没有必要说出来。我这人啊,一向低调惯了。”
“-----------”
这事儿跟低调有关系吗?
铁飞鸿面上闪过一抹恨意,她突然娇笑一声,笑靥如花:“你不说也没关系,回家我跟我爹说。”
想起魁梧高大的老铁匠,秦毅心头不寒而栗,紧张的问:“和你爹说什么?”
“说你耍流氓的事情,我爹就我一个女儿,你说他会怎么对付你?”
铁飞鸿骄傲一笑,伸展双臂,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着,就像走在春天里。
傻大姐的春天,就是自己的寒冬。
在这前不巴村后不着地的地方,万一老铁匠一怒之下要自己娶了这傻大姐,关上一年半载什么的---眼前,浮现出几个傻小子抱着大腿叫爹的画面。
秦毅打了个寒颤,微笑着问:“你爹会怎样?”
“他会---”铁飞鸿瞅着秦毅的裤裆,做了一个剪刀“咔嚓”的动作。
秦毅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