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潘富贵刚来点过将,这会功夫就有人来应卯了?!“你先去,我马上就到。”金三元刚说完,就听里面一个女人嗲嗲地声音传出:快来呀。
随即,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直把个保安大队长震得眼皮一眨,心道:有啥了不起的,不就睡个女人嘛。
他心里嘀咕着,走回办公室的大厅,操起电话,冲里面一通吆喝,几下里招集齐睡梦中的保安们,列队排在门的左右,自己则不敢怠慢,跑去寒风凄凄的大门口站着等人。
自然先等来的是金三元。“你亲自去跑一趟,到吴宅把吴县长给我请来,这事非他在场不可,懂我意思吧,跟他把事情说得严重点,务必请他来一趟,快去。”象使唤小差一样。
酒宝那个气呀,刚才就受了一顿“挡门风”,现在又被派这破差,这班值得可真他妈霉。心里虽然不受用,但事情还得去做。因此,他之后看到金三元衣服不整那寒酸相,全作没看见,好让他人前出丑,给自己算是找点心理平衡。
随着金三元的喊声,有两个保安立刻出去,把闹事的人带了进来,后面跟着金光公司的一伙职员身份的特务。
“他们怎么了?”金三元又懒洋洋地问了声。他之所以如此漫不经心,自然是因为原田腾野没有亲自驾临。
看他这样,金光公司的人很是不快,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们老板没来,对手下的人居然如此怠慢,真他妈狗眼看人。
“金县长。”其中一个职员向肖玉等一指:“他们肆意聚众闹事,造谣惑众,破坏我公司的名誉,扰乱我商行的经营秩序。”好家伙,一口气扣上一大堆的帽子:“请政府严明必究,替我行做主,为我们讨还个公道。”
“有这么严重?他们怎么造谣惑众,破坏你公司名誉,扰乱你商行经营了,说具体点。”金三元斜楞着一只眼,身子歪在椅背上架起一条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那职员闻言,便把整个事件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们纯属就是因为没买到药,以此泄愤,故意肇事,无中生有。”
“嗯,这件事么,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得听听前辈的意见。”金三元将身子猛地缩起,脑袋转向一边,看着坐在一旁的吴家举。
吴家举对于此事该怎么处理心里有数,他这个做内线的终于能排上了用场。而金三元之所以请他来,他也明白,还得是肖玉那天的功劳,让金三元给自己留条后路。但对于日本人那方面,金三元也不想得罪,因此才想出了这个公审的办法,让他吴县长也来参与,万一有出什么叉,便不是一个人的错。
真是够滑的,当山大王的没一个好货。吴家举心里骂着,听金三元这样问他,便道:“这件事原也不难,只派人去各家药铺查一下出货的清单就可以了,是不是收购马上可见分晓,至于说倒烟土一事,我想再问一问当事人。”
说着,他看向面前的被告:“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商行买卖烟土?这可是要有确着的证据呀。”当他的眼晴停留在肖玉的脸上时,不禁愣了一下,是他吗?这时,肖玉也正看着他,并冲他“暗送秋波”,传递眼色。
吴老先生一下醒悟过来,果然是肖玉这小家伙,就凭那双会说话的眼晴便不会错。哎哟,化妆成这样,呵呵!他心里顿时明白八、九分:“这位马戏班的小演员,请你说说看。”他对肖玉笑道。
肖玉见问,也微微含首道:“说他们买卖烟土,我们不但有人证,而且有物证。”他的话音刚落,便见从大厅门口走来一人,众人回头一看,全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