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随同她走进第三间病房,一进屋,便看到一个胳膊和腿上缠着绷带的大高个半躺在病床上,正同旁边一个书生样的玉面郎说着话。
“老韩,南班主,宋将军来看你们了。”倪雪山大声说道。
对于宋司令,韩志彪早有耳闻,但没见过,一听如此说,又见随后进门来的一位****高级将领,他便赶紧硬撑着从床上站起来行军礼,却被宋希濂上前温言制止,以手示意他不必如此。
而南宫春则在长沙的一次大型公演时,与宋希濂有过一面之交,因那次演出为抗日献演,场面浩大,极具感招力,为鼓舞人民抗战的热情,当时国民政府首要的一些军政官员也前来捧场,其中就有喜好马戏表演的宋希濂。
“南班主,我们又见面了。”宋希濂含笑与这位地下党同盟军握手:“这次我可不是来看演出的,而是来向你们道贺的。”
“宋将军,这贺从何而道?”南宫春也紧握住宋希濂的手,诙谐地明知故问。
“你们在援军到来之前,有力的拖住了敌人,使其不能轻易进犯我江东,这难道不该贺吗?”宋希濂也幽默反问。
一句话说得屋内人都哈哈大笑。正这时,通讯兵走进来,递上一份电报:“重庆来电。”
宋希濂接过看后不禁对众人道:“我还有一贺。”他举了下手中的那份电报:“重庆统帅部急电,命我第十一集团军出师攻打江西,收复失地。”面带激动。
“太好了,又有仗打了,宋司令,派我们智勇两个大队打头阵吧。”韩志彪说话的同时,亦兴奋地看了一眼倪雪山,那眼神似乎在说,老弟,你也说个话呀。
倪雪山懂,况且这次肃清过江的小股日军太不过瘾了,于是也随声附和:“是啊,宋将军,我们智勇游击队对江西那边的地形很熟,这头一仗非我们莫属啊。”
“嗯,重庆统帅部明确指出,怒江对岸所驻日军不过二、三千余人的一个联队,为了节制敌人大举进犯,我们要尽早渡过江去,剿灭这支先遣部队,全面在滇西布防,进行对日大反攻,阻制他们北上。”宋希濂明示。
“所以。”他想了一下又道:“我想派一支侦察小组先偷渡过去,弄清对岸日军现在的兵力部署情况,那么,这支侦察小组,无疑是你们游击大队来承担,人不要多,至于怎么调派,由你们内部自行决定。”
“可以,宋司令,我们在滇西那边有联络站,而且还有一支留守的游击队,想要摸清敌人的情况一如反掌。”韩志彪道:“只是.”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缠满绷带的身体,欲言又止。
他不说,大家心里也清楚,宋希濂安慰道:“不要急,仗有的打,伤一定要养好。”说着,侧过头去对站在一旁,始终没啃一声的肖子滢道:“护士小姐,辛苦了,这仗一打起来,你们就是我们战士的后勤保障啊。”
“宋将军请放心,肖子滢一定不辜负师团领导的厚望,积极搞好支前救护。”女护士一手端住药盘,立正右手举起,行军礼,当然,初入军队的她,还做得很不标准。
“肖子滢,肖玉是你什么人?”宋希濂听女护士报出姓名,便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