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一五一实的讲了起来。
陆有信这人很讲究,总请赵四吃饭,有时赵四没钱了,陆有信还借给他钱,但从来不追债。有一天,陆有信又找赵四喝酒,他俩都没喝多少,赵四看陆有信有心事,就问他什么事儿。
陆有信:“有个死对头,挡着我发财的路。”
赵四说:“挡你发财路,这不就是挡我的财路吗,大哥你说吧,怎么教训他。”
陆有信瞅了瞅赵四:“兄弟这事儿就不麻烦你了,说实话你也干不了,陪哥喝酒就行了。”
赵四感觉自己被人看扁了,借着酒劲儿,说:“啥意思!不行,我宰了他。”
陆有信问:“你敢杀人!”
赵四:“敢。说吧。”
陆有信握着赵四的手说:“兄弟这事儿你办成了,我给你一万,以后哥我要发财了也忘不了你。”
赵四:“你要杀谁?”
陆有信:“现在不能和你说,到时候告诉你。”
赵四:“你信不过我?”
陆有信:“不是。兄弟。有些事儿知道了没有好处,况且现在并不一定非得要他死。如果给他钱,他把事儿办了也成。但是兄弟你记住了不管杀不杀他,只要哥们我发财了,一定不忘记你,就冲你能为哥杀人。”
杀人的事儿就这么定下了。第二天,酒醒了的赵四,想昨天晚上答应陆有信杀人的事儿他有些后悔,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一连几天没有动静,赵四以为这事儿可能不用杀人了,陆有信已经发花钱摆平了,他心里庆幸。他也一直没有主动联系陆有信。
一个半月后,陆有信突然来找他说:“这人必需得死。好事儿让他坏了,收了我的钱,不给我办事儿。”
这一个月里赵四没事儿就去赌,手气背的冒烟,欠下了不少债。陆有信一说这事儿一是以前答应过他,他好面子,不好推辞,二是手里确实缺钱。所以,他决定挺而走险干一票。
陆有信告诉他这事儿干的必需干净利索,不能留下任何证据。两人商议后决定一起去。
赵四:“放心吧。咱俩就好好计划一下。”
陆有信告诉赵四要杀的人是张红旗,具体原因没有和赵四细说,就说他断了自己的财路。
陆有信把张红旗的情况简单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张红旗是从省里派来的南矿公司经理,家不是本地的,妻子和孩子在冰城,现在还没有搬过来,张红旗在市里租房子住。南矿公司离市区比较远,他经常在办公室住。他那个办公楼白天人很多,晚上就一个打更老头在那儿。这打更老头还经常喝酒。所以,他们把杀人地点定在了张红旗的办公室。一是可以在那里找到他,二是够隐蔽,三是便于逃跑。
他们按照事先约定携带了两把尖刀,翻墙进入南矿公司的大院,然后又撬下办公楼一楼北侧西面的玻璃,跳入办公楼,直接上了楼梯,来到张红旗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在三楼的最东侧。
陆有信敲门,张红旗给开开了门,张红旗一见是陆有信心中埋怨为什么来之前不打个电话。张红旗:“陆老板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这正要出去,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可能就穿上衣服走了。”
陆有信非常清楚张红旗是怪他不提前打招呼就来了。陆有信本来是想打电话确认他是不是在办室的。可他和赵四一商量,怕这样会留下线索就没打,因为一给打电话,警察就会查通话记录,那样就能知道他们在哪儿打的电话,即便是用IC卡那种公用电话也会留下痕迹,所以他们决定不用。
赵四在一旁听他俩聊天,心里寻思:“咋地,来杀你,还得通知你一声吗,你是领导,是不是应该写个‘同意’批个条子,我们再下手。”
陆有信在和张红旗聊天,赵四在背后准备好了刀,两人互相一换眼色,陆有信突然捂住了张红旗的嘴,赵四上去就是连捅数刀,张红旗毫无防备,没有任何反抗一命呜呼了。两人先用准备好的麻袋把经理装进去了,又仔细的擦试了血迹,处理了现场,把张红旗的办室收拾的特别整洁。两人戴上手套抬上张红旗尸体原路返回,把卸下来的玻璃又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