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满意。”王烈笑着说。
两男一“女”,按计划,出现在了高德海家的附近。
这天傍晚,高德海如往常一样下班回家,进入家门后他稍做休息,扎上围裙,开始准备给儿子做饭。
高德海四十一岁的时候才有孩子,现他五十三,孩子才十二岁,他以前工作特别忙,很少在家陪儿子,最近却总能按时回家,这是有原因的。他系好围裙说:“儿子你喜欢吃什么?”
“糖醋排骨。爸爸你最近怎么这么好总能按时回家。”
高德海一边去冰箱里拿排骨放在水里解冻,一边说:“爸以后天天这时候下班给你做好吃的,晚上陪你学习好不好。?”
“真的。别一会儿,谁打电话,你就去办案了。”
“不会的。”
高德海长期在基层派出所工作,年龄大了得了肝硬化、腰肌老损还有老胃病,很多疾病缠着他过劳的身体,他以不能胜任太多艰辛的公安工作。所长和所里的同志体恤他,让他平时值班接接电话,主要做审结工作,用另一名老同事的话说:“你现在啥都没用了,就这脑袋还有用。”这样高德海就不用象年青时风里来雨里去没黑夜没白天的搞案子了。
高德海并不想去干那么轻的工作,可真是干不动了,就只好听从了领导的安排,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真似个坐办公室的人了。
“当……当……”这时有人敲门,高德海没有任何警觉,连从猫眼儿看是谁都没有,就直接打开了门。灯下黑,高德海相信自己是警察,没有人来敢招惹他。
黄大海说:“物业的看你家漏水没有。”
高德海还没有回答完话三人已经全部进了屋。
高德海从三人的眼神和快速进门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尤其是物业跟一“女”的干麻,马上说:“我家不漏水。你们有什么事吗?”他特意向放菜刀的菜板子挪了挪身体,他想只要稍有不对,他就可以直接伸手拿刀。可是晚了。
王烈:“我们……”只说了这两个字。黄大海就突然出手死死地掐住了高德海的脖子,陶春河帮忙控制了高德海的双手,事发突然高德海两只眼睛盯着刀却伸不出手来,咽喉被扼,脑袋供血不足,开始昏厥,一会儿便没有了反抗的力量。高德海儿子本在屋里学习,听到外面好象不对劲,出来看,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掐的要死,吓得哇哇大哭,不顾死活地上前帮忙,被王烈拦住,王烈掏出刀,一刀插进腹部,又一刀插进心脏,接着又是四刀,高德海的儿子十二岁,身中六刀倒在客厅。
王烈说:“看看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黄大海、陶春河对屋子进行了搜查没有发现任何人。
三人开始找高德海的枪和高德海家值钱的东西。钱没有找到太多,只三千多块钱,找到了高德海妻子首饰盒,里面有一对金耳环和一条金项链。
找来找去就是没有找到枪。王烈断定高德海没有带枪回家。事已至此,三人打扫了一下现场,只能败兴地离开了高家。
高德海因为已经换了工作觉着天天带一把枪没有必要,而且他本身腰就不好,带枪也不是十分舒服,所以把枪放在了派出所的枪库。这也算是一种幸运吧。犯罪分子没有抢到他的枪。
抢来的钱不多,王烈说留做了公共经费。金耳环、项链都给了陶春河,王烈说:“用这两个给你媳妇打一个金镯子吧。陶春河推辞。黄大海说:“别推辞了,这也是我俩给你的结婚礼物。”这样陶春河才收下。
这时,陶春河女朋友来了,陶春河赶紧收好东西。秦晓燕看样子很高兴,而陶春河多少还有点惊魂未定,毕竟头一次杀人,谁天生也不是杀人魔王。
陶春河问:“有什么好事儿这么开心?”
秦晓燕说:“王玲今天带去她朋友大川家了,大川有一把猎枪,我玩了一会儿,感觉挺好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要把这把枪偷来。
王烈和黄大海感觉自己在这里再待下去就是电灯泡了。陶春河将二人送出大门口,王烈说:“策略点儿,问问你女朋友大川家在哪儿?”
陶春河会意到:“明白。”
当天夜里陶春河作了一宿恶梦。事隔两天,他们去大川家偷来了那把猎枪。这是一把长管猎枪,德国造,质量非常好。但问题出现了,他们要去抢劫,拿这把长管猎枪非常不方便。陶春河是工厂的车工对枪进行了改造,锯短了枪管,这样枪的威力大大减弱,陶春河继续改良将枪的子弹改成了铅砂,效果非常明显,这样这个抢劫三人组有了第二把枪。
这把枪改良之后,王烈特意让黄大海特意找一片空地练习枪法,自己的五四手枪子弹珍贵不舍得打,他天天练习瞄准。
陶春河干了第一票之后才知道王烈和黄大海已经杀死了一个警察,手里已经抢了一把枪。
这时他也明白了,王烈之前没和他说实话,王烈和他说:“之前不敢和他说实话,现在不同了,我们一起杀过人了,把谁说出去大家一起完蛋,说白了真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陶春河知道自己上了贼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不好计较这些。
王烈、黄大海、陶春河暂时没有作案,但他们每天都会锻炼身体,时刻准备大干一场。
这一天晨练完,天空的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一个老头带着眼镜从他们前面走过,王烈突然对黄大海、陶春河说:“我有新目标了。”
说的突然,语气却那么的平静,给人一种已经筹划多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