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芳说：“没事儿。是哥们就不能要钱。”

刘大脑袋在那里使劲撸串，一个不小心，一块肉飞了出来，正中花一芳的胸部，花一芳羽绒服上一块黄色的的油点子瞬间形成。

王光明赶紧拿出纸去给花一芳擦，一伸手触及到软棉棉的左胸，王光明混身电击一般倏的一下，花一芳也感觉到明显触碰，她也全身电击一般倏的一下，王光明赶紧收回来了手，花一芳一下涨红了脸，头皮一紧，她感觉自己出了虚汗。王光明举着纸给花一芳，花一芳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王光明也不好意思，他又不能解释，只好说：“你自己擦。”但刚才那一刻柔柔的感觉，当真是荡人心魄啊！

刘大脑袋赶紧站了起来说：“真不好意思一芳姐。”

花一芳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我能处理好。”

王光明说：“还处理啥啊，这油一定掉不了，大脑袋你给姐再买一件。”

刘大脑袋说：“好好。我给买。”

狄青峰在一旁没有插言。

擦完了，花一芳洁白的羽绒服一块油印，看上去很显眼。事已至此，谁也不能说什么。

四人吃完饭，花一芳送狄青峰到车站走了，王光明怅然若失。他俩走的肩并肩，虽然没有拉手，也没有挎肩可是走的太近了，他认为这超出了普通朋友之间的距离。

王光明回到了学校，刘大脑袋回手机店，两人说好，王光明下课时，刘大脑袋再来。

到了下午四点王光明下课了，马志高联系了王光明，说要去看钱大头。王光明、马志高、刘大脑袋三人一起来到钱大头家，钱大头家在贫民区，全是破破烂烂的平房，一进屋，家徒四壁，家里能换钱的东西，都让钱大头他爸卖了拿去赌了，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地上一张桌子，炕上几双被子，不大的小屋很空荡，真不是一般的寒酸！

马志高带了一万块钱，王光明买的水果，刘大脑袋抱在怀里。

钱大头刚从医院回来没几天。他妈在照顾他。马志高免不了要寒暄几句，只是这几句话，钱大头的母亲就已泪流满面，王光明心如刀绞，这都是自己的错啊！

马志高把钱拿了出来给了钱大头说：“这是一点心意。”

“谢谢你马队长。”钱大头嘴里没牙说话漏风，听着不是那么清晰。

钱大头没有把实情告诉家里人。钱大头天天在社会上混，三天不打仗两天早早的，他妈只当这次是仇人下了狠手，挑了钱大头的脚筋。马志高能来看他，让钱大头的母亲很意外。马志高也知道钱大头没有说实情，他只说，他们以前有个案子能破是钱大头提供的线索，这是给钱大头的赏金。钱大头的母亲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没有多想。

钱大头说王光明给他那两万是王光明借他的，钱大头的母亲自然对王光明的态度非常好，以表示感激。钱大头的母亲杜雅兰在百货大楼打扫卫生收入微薄，她拉着王光明的手说：“孩子谢谢你借钱给我们，这钱，我们一定还，一定还，不还不是人，只是现在真没有你别急啊！”

这几句话说的王光明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说：“杜姨没事儿，这钱我不要了。”

钱母说：“那不行，帮了我们，我们一定记着。”

钱大头给王光明使眼色怕他说太多露出马脚，王光明会意，说：“不急。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

钱母说：“大头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造化啊！”这句话，似钢针一样扎进了他的心！太刺了！

又聊了一会儿天，马志高、王光明、刘大脑袋要走，钱母和刘大脑袋出来送，王光明看着钱大头走路一拖一拖的，那个心情不言而喻。

王光明等人走出了钱家大门，向右拐进了胡同，王光明忍不住趴在一侧墙上掩面哭了起来，右手一个劲的砸墙，悔不该当初啊，可已经没有办法补偿，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弥补的。

马志高、刘大脑袋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让他哭了一会儿，马志高说：“光明，这种刀尖的舔血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这就是我不让你参与我们的事儿的原因。你知道刘强东吧，他和你老叔一起去抓人，胳膊挨了一枪残疾了。这都是好的了，我以前的搭档曹贺就死在我面前，我到现在都无法忘记，他身中三刀临死之前那个表情我这悲忘不了。”他拍了拍王光明的肩头说：“别瞎混了。好好读书。要想混就得坚强点儿。”

王光明忍泪水不再哭泣。

三人静静地走出了胡同，上了马志高的车。马志高起动汽车要送王光明回学校上晚课，他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

“马队百货大楼旁边那个汇仁珠宝行刚刚被人抢了。”

“什么！几个人抢的？有没有车。”马志高车迅速提速向百货大楼驶去。

“三个人抢的三把猎枪。一台辆白色捷达车。从万豪酒店后身逃跑的。一名柜台员被打死，被抢货款十万，黄金首饰抢走不少，具体数量不祥。”

“这么晚了珠宝店怎么没有关门。”

“老板正要关门，他来收帐时，三人突然进去开始明抢。”

“有人见到他们人什么样吗？”

“没有。三个人都戴了黑头套。”

马志高一边开车，一边注意从自己会车的白色捷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