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认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接过大盆,楚飞豪迈的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这水……这水……比后世的纯净水可好喝多了啊。
“弟啊,这水你是从哪弄的?”
楚飞这个问题让楚云有点迷茫,这货挠了挠头有点愣愣的说:“哥你傻了吗?咱不是一直都喝这个水吗,不就是咱院子里的井里打的吗?”
“是吗?哦,哥刚醒,脑袋有点乱,我说不对啊,你敢说你哥我傻了?找揍了是不是。”
一听这话楚云脸色一变,‘噌’的一下子倒着蹿出去三米多远,差点把板壁撞塌掉。
我靠!谁敢说这货只有十三岁?谁敢说?谁敢说我跟他玩儿命。
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不少人说话声和走道的脚步声。
“少将军真的醒了吗?”
“那还有假?”这是板儿牙的声音。
“少将军醒了我们就好了。”
“板儿牙哥,伤了咱们少将军的那个老头是不是也该请示一下少将军处理掉了。”
少将军?啊,我想起来了,一直都是这么称呼我的,啊不对,是称呼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楚飞的。
楚飞的老爹十几年前曾经是云中郡武泉的一名小校,那时候因为鲜卑的入侵,武泉城被鲜卑人洗劫一空,楚飞的老爹也算是个人物,带着部下救下了一些百姓逃向了南边,可又怕被上面降罪,干脆就上了这句注山当起了化外之民。不过大家伙儿都叫他将军,楚飞自然就成了少将军了。
等等,鲜卑?光和五年,我擦,这是东汉末年?那不是说现在就是公元182年?184年就要开始黄巾之乱了?晕了,完全的晕了……
正想着呢,屋子门开了,林林种种进来七八个人,板儿牙打头,进来后一侧身马上让进来一位长胡子的老者,其实说老也不算老了,大概应该在五十岁左右,只不过古人都要蓄须,再加上日常的劳作显得就要老很多。
这个人身上穿的也是粗麻布的衣衫,最为突出的就是他那一脸的麻子,好嘛,跟让人打成了筛子眼差不多。
“麻子叔,快给我哥看看是不是都好了。”楚云一见这人进来马上凑过去说道。
楚飞用眼睛扫了一圈进来的这些人,其中有个高大健壮的汉子,一只眼睛上带着眼罩,记忆里能想的起来这家伙姓曹,曾经是老爹的部下,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少年,不过奋勇的和鲜卑人作战救下了不少百姓,那只眼睛也是在那次战斗中丢了的,从那之后他就把自己的名给丢弃了,所有人都叫他曹独眼儿。
这一群人里只有两个中年妇女,但岁月已经在她们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显得苍老许多,而且看这些人的装束,全都是粗麻制的简单衣裳,只能做到堪能蔽体,根本和自己曾经电视里看到的那些不同。
被叫做麻子叔的就是王麻子,是这句注山上唯一懂得点医术的人了,他本来是武泉城的郎中,对于一些简单的头疼脑热的他还是有写办法的,所以山上的人一有什么症状都是找他来看。
“麻子叔,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楚飞可不想万一被这家伙看出什么端倪来,再被当作夺舍的妖怪弄死就麻烦了。
“少将军,还是切切脉的好。”王麻子脸色严肃的说道,看得出这家伙平日里也是很威严的。
“是啊是啊,少将军您就听麻子叔的吧。”大家伙一起劝道。
“好吧,好吧。”楚飞无奈的坐了下来伸出胳膊。
王麻子将手搭在楚飞的脉上,时而皱下眉,时而神情舒展,弄的楚飞提心吊胆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了,少将军确实已无大碍,我再弄些汤水调理一下就没事了。”
王麻子的话让大家都松了口气,最主要的是让楚飞松了口气。
“我有肉吃了……”
这个声音想都不想就知道是楚云的,大家都相互庆幸的说了几句后,板儿牙凑了过来说道:“少将军,那个打伤您的老头还关押在石牢里,您看怎么处置的好?”
“老头?”楚飞略一迟疑马上就想起来了,靠,我还有份伟大的职业呢,山贼,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就是因为上次下山打劫被一个老头重伤而后昏迷的,这才造就了自己穿越到这里,嗯,我得看看这老头是何方神圣能让我穿过来。
“我想起来了,走,带我去看看这老家伙。”楚飞说完噌的从床上跳了下来,随手拽了件衣服搭在身上就往外走去……
山贼啊,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的……
其实,楚飞的这个山贼说白了也就是个名,东汉末年的山贼多了,能象他们这样的义贼简直少之又少,除非看到过往的人是大户才出手一般是不会动的,这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毕竟一山的人要养活呢。
这是当初他老爹没办法走的路,却不想经过这些年,句注山山贼也已经小有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