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拒绝,一辆银灰路虎横亘在二人面前,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说道:“小雨,上车,妈妈带你去吃饭。”
秦时雨看了看秦白霜,视线又转回刘汉风,一脸踌躇,就是不肯动脚。
“这混蛋是给小雨灌了什么迷魂汤了。”秦白霜恨恨地剐了眼一旁永远一副温煦笑容的刘汉风,银牙轻咬,“刘汉风,你也上车。”
“耶。”秦时雨一阵雀跃,拉着刘汉风便往车上走。
一车三人往杭城郊外开去。
杭城美,最美是西湖。来杭城一趟,不去一趟西湖总觉得缺点什么。
可秦白霜一行人驶往的目的地却是郊外的一处小湖泊,两者由一条护城河相连,可谓一脉相承。
这处小湖泊不大,四周无山,也没有人工雕琢的精致景观,自然算不上一处旅游胜地。
秦白霜把路虎车随意在湖畔停下,三人下车沿着湖岸徒步前行,周围都是人高的芦苇杆。
时节正值春生,芦苇杆像那山间翠竹般野蛮生长着,虽然注定长不得太高,可架不住那连片连片仿佛绿色海洋般恐怖的数量,也称得上一句蔚为壮观。
芦苇叶片如刀,颇为锋利,自然刘汉风这唯一的小男人充当了开路虎的作用,大开大合间,成片成片芦苇丛便被践踏在脚下。
秦白霜牵着秦时雨的小手,紧随其后。
看到自己女儿因为刘汉风手臂上被芦苇叶划开几道口子便紧紧皱起的眉头,秦白霜不觉一阵好笑,难道戏谑道:“放心,男人嘛,不吃点苦,受点罪,多上一道鲜血淋淋的口子,怎么配叫男人?”
“妈。”秦时雨脸色一红娇嗔道。
秦白霜爱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唏嘘道:“这还没到秋末,等到秋末,这芦苇草也该灰了。湖上也没这么多水草,配上那如血般鲜红透亮的落日,这秋波湖才漂亮哩。”
冷不防,又被芦苇叶割了两道口子的刘汉风听到秦白霜的感慨,嘀咕了一句:“矫情。”
秦白霜耳尖,听到刘汉风这声极其小声的牢骚,快走几步,狠狠一推,把他推倒在芦苇丛中,娇喝到:“你才矫情。你这不懂半点情调的憨货,就冲这点,我家小雨以后跟了你指不定苦成怎么样呢?”
“哟。”刘汉风冷不防一个狗吃屎,整个身子都扑在芦苇丛中,那尖锐的野草芦叶全割在他身上,痛得那叫一个********,扭曲着脸咋咋呼呼道:“就知道抽冷刀,****脚的娘们。”
“你还敢还嘴。”秦白霜又是一脚踹起,却被刘汉风一个懒驴打滚躲过。
两人一追一闹,行程立马快了不少,只留下秦时雨捂着嘴不住嗤笑,这场面才像一家人嘛,虽说有些长幼不分,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三人嬉笑打闹间,来到一处小港。
说是小港,其实就是一处木桩头,旁边是一条小小的乌篷船,两者之间只用一条小小的麻绳相连。
秦白霜看到这艘早已是老态龙钟的乌篷船,顿时眼前一亮,双手放在嘴边,喊道:“莫船家,我又来吃鱼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