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程三金的一票手下才反应过来,吓得脸色一白,纷纷怒吼着朝刘汉风冲来。
站在最高处的刘汉风却是怡然不惧,食指靠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嘴角则扬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一把抽出钉在桌上的啄木鸟小刀,带出一道激射的鲜血和几块碎肉,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把程三金另一只手也钉在了木桌上。
“啊!”
这次的哀嚎比刚才更加凄厉,几乎是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惊吓和恐惧,听得众人一阵头皮发麻,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再往前一步。”刘汉风指着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的一名汉子,笑道:“再往前一步,你主子背上就多一个窟窿,你信不信。”
那温煦而阳光的笑容落在男子眼里犹如深渊恶魔般残忍和血腥,不由心头生出一丝惧色,默默停下了步伐,似是受不了刘汉风直勾勾打量着自己的眼神,又识相地退了一步,不够,再退一步,还不够,又退三步,这屈辱的后撤总算换回了刘汉风把目光转回别处。
男子压在心头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瞬间落地,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出头鸟可真是遭罪,谁爱当谁当去。
刘汉风站在饭桌上,一脚踏在程三金头颅上,就这昂首挺胸环视过下面卑微如蝼蚁的小喽喽一圈,那群人似是被炽热的艳阳齐齐刺瞎了眼,默默往后退了一小步,纷纷把目光投向别处,不敢直视。
心里则自己给自己打着安慰剂,“我这是为老大的性命着想,万一惹急了这疯子,害了老大就不好。现在先忍他一时,以后再慢慢清算。”
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大概说的就是这么群自我麻醉的废物吧。
刘汉风把众人或畏惧或懦弱的神色尽收眼底,摇头重重一叹,“原来就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宠物狗,瞎叫的这么勤快干嘛,唬谁呢?”
说的众人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活生生抽了记大耳光,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许哥,叫杨叔可以把车子开出来了。事办的差不多了。”刘汉风漫不经心吩咐了一声,一言一语显得是那么从容自若。
看得许痴虎嘿嘿直笑,心里美滋滋乐道:“咱这兄弟可真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啊。”
看到许痴虎打好了电话,刘汉风跳下饭桌,收起小刀,把一份早已打印好的合同丢给许痴虎说道:“请我们程哥按个手印。”
“好嘞。”许痴虎乐呵呵应道,极为野蛮粗暴地把只剩一口气的程三金从桌上拉起,像丢垃圾一般丢在地上,程三金那快油尽灯枯的无力哼哼声听得众人是一阵心酸,“老大啊,您这次可真看走眼了,怎么就惹了这么位煞星啊。”
另一边,刘汉风踩着细碎步子走到被程三金一个巴掌抽倒在地后就再也没有起身,目瞪口呆看完整场血腥闹剧的小鬼鬼。
蹲下身来,刘汉风温润的大手抚上鬼鬼高高肿起的半边脸,柔声道:“疼吗?”
“疼。”小鬼鬼显然不擅长说谎,哭着鼻子委屈道,而后后知后觉又摇摇头,努力憋住泪水懦懦道:“不疼。”
那点头又摇头,又猛地扎低脑袋羞涩的神态彻底把刘汉风逗乐了。
呵!这傻得可爱的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