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河临走时将邓展留给了贺齐,邓展这武艺足以应付越吉。孙河带了孙韶,孙诩及四百护卫,一万人马到达余汉山。此时洪明,洪兴也带一万人到达,两支队伍不期而遇。说实话,孙河根本没将这些无名小卒放在眼里,这些地方武装跟官军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冲锋就将洪明的队伍冲了个七零八落。这仗打的孙河提不起半点兴趣,于是交给孙诩指挥,孙河只在一旁看着。官军如同猛虎般勇猛,叛军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简直就是单方面屠杀。洪明,洪兴一看要败,转身就跑。孙河在一旁看的真切,一磕马腹,乌骓马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片刻追上洪明,一枪刺落马下。马不停蹄,瞬间来到洪兴身边,洪兴见洪明被杀,料定不敌,翻身下马,向孙河求饶。孙河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拽马绳,乌骓马会意,前蹄抬起,一下踢在洪兴的脑袋上,顿时血浆迸现。
战斗很快结束,官军只死了数十人,叛军三千人战死,六千人被俘,剩下的不知去向。孙河从被俘的六千人中挑了二千精壮充入官军,其余的派孙诩带给虞翻,充当屯田兵。孙河整顿完后,率领队伍,继续向前。叛军连连败退,一直退回到建安城。吴免、苑御、华当三人在城内商议,思来想去,无法抵挡,于是打开城门,举城投降。
孙河进城后约束将士,安抚百姓,收编降卒。孙韶在清理洪明府宅时,发现了洪明于越吉的交往书信。孙河看到信后,不禁大喜。“破越吉,指日可待。”
武夷山上,越吉也等得心焦气躁。本来越吉跟洪明等人约好了一起起兵,谁知越吉看不上洪明这些人,什么本事都没有,跟你们一起还不连累我。越吉越想越不满,于是提前起兵。在打败贺齐时还很得意,谁知突然来了个孙河,武艺比自己还高,这才落了个仓皇败逃,困在了武夷山。现在唯一的盼头就是洪明赶紧起兵,自己也好趁势冲出包围,现在伤势已无大碍,只等着孙河分兵平叛。越吉每天派人在山脚下打探消息,等来的结果却是又有援兵来到了武夷山,斥候发现山脚下旌旗越来越多了。这如何不让越吉心急。这一日月黑风高,越吉正在大帐内喝着闷酒,有军士来报:洪明派人来了。越吉一听,顿时喜出望外,一下子从帐内蹿了出来,来人正是吴免,吴免告诉越吉,三天后洪明的队伍将到达武夷山,山下炮声响起时,就是洪明冲击贺齐军营之时,到时候请大王率兵冲下武夷山,前后夹击官军,定可一举功成。吴免还说,贺齐营内有安排好的内线,自己能顺利上山,全靠这内线一手安排。
越吉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这些个汉人呀,虽然勇猛不足,可这花花肠子真是不少。这一次一定要一雪前耻,定将那孙河贺齐碎尸万段。越吉拉着吴免进入大帐,摆酒设宴喝了个酩酊大醉。
三日时间,转瞬即过。越吉早早整顿好兵马,准备作战。可是从早晨等到了晚上,也没听到山下有什么动静。直到了亥时,越吉都打算休息时,听得山下三声连环炮响起,吴免在越吉耳边叫道:“大王,快听,响炮了。”越吉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闽越士兵,抄起兵器就冲到了山下。越吉一到山下只见旌旗,不见官兵。心中不由暗喜。“洪明这厮,果然没骗我。”立刻指挥众人,冲向贺齐的营寨。越吉来到寨前时,寨内灯火通明,杀声震天,寨门连个把守的士兵都没有。于是放心下来,率领大军全部冲了进来。当越吉来到营中时,突然发现喊杀声停止了,立刻命令队伍停下来。越吉这才注意到,营中根本没发现死伤的官兵,转身寻找吴免,却发现吴免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越吉暗叫一声“不好。”转身就往会跑。来到寨门时,一支三万多人的队伍拦住去路。为首一员大将金盔金甲,不是孙河是谁。
“越吉,还不不束手就缚更待何时?”孙河厉声喝道。身后三万将士拉弓拔箭,对准了越吉。
“孙伯符,可敢与我下马一战。”越吉不但没害怕,反而向孙河发起挑战。
“蠢贼,我家主公手下败将,还敢言战,看邓展取你人头,献于主公麾下。”孙河还没说话,邓展先站了出来。
“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在杀孙策。”越吉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飞天叉高高举起砸向邓展。邓展自从上次败给孙河后,就一直思索战败的原因。后来终于想到,孙河在气势上一直压着自己,根本就没给自己进攻的机会。现在越吉又来这套,邓展已然有了对付越吉的办法,那就是尽量躲闪,等敌人气势减弱后在趁机发难。于是邓展在越吉的猛攻下,左躲右闪,根本不与越吉硬碰。越吉连连扑空,气的哇哇直叫。五十招过后,越吉的攻势渐渐弱了下来,邓展瞅准了时机,剑势一变,硬接越吉一击。而后招式越来越凶猛,十招之内将越吉逼退,再过十招,将越吉刺得遍体鳞伤,摇摇欲坠。邓展正要全力一击,将越吉斩于剑下时。只听孙河一声急喝:“剑下留情。”邓展顿时收剑,越吉吓得瘫倒在地。
“越吉,你可心服。”孙河向越吉问道。
“吉有眼不识泰山,愿永世臣服将军麾下,望将军饶恕我等。”越吉说完,跪地伏拜。身后三万闽越将士皆抛下武器,跪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