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拨开羊身底下的一堆草,露出一块木板,手一拉,见一洞口,慕容廆和段潇潇钻了进去。
那公子快速来到二堂刚刚坐定,就传来一阵焦急地打门声,门外吵成一团,“快开门!快开门!”
俄顷,涌进一群士兵,为首的正是慕容剑。
慕容廆和段潇潇一跑,慕容剑和慕容龙,两股势力合兵一处就追,孟多带领丐帮弟子来此接应,截住了追兵,一伙是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正规军,另一伙是混迹江湖的豪客,这一场混战相当的惨烈。
诸葛仙游斗那紫阳道长,慕容吐谷浑一人力战天山六魔,薛珂儿和阎王三鬼打在一起,小白猿对付慕容剑,慕容龙力大,激斗黑塔金钢周福来。
慕容剑这一伙人武功要比慕容吐谷浑这伙高得多,要不是被那空空道人收拾一顿,吐谷浑这伙早就败了。
孟多和四长老接战宇文乞得龟和三个家臣,二十招过后,宇文乞得龟一掌打在孟多的后心上,他踉踉跄跄的向前跑了几步,正撞在慕容龙的剑尖上,宝剑穿心而过。
慕容龙一脚把他踢开,孟多看见自己的弟兄一个个的倒下,含含糊糊的嚷道:“诸葛先生赶紧撤退,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眼看就不行了。
福来急了,打倒关定南,抢过孟多向外就逃。这些丐帮弟子单打独斗尚且犹可,要论协同作战那就不行了,斗了半个时辰死伤过半。
士兵们也伤亡惨重,诸葛仙游一声长啸,声音送出很远,“弟兄们,各自为战,分路撤退。”福来抱着孟多没命的向前跑去,也不辨个方向,就知道跑,跑来跑去又回到了那棵大柳树下。
大柳树下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和血迹。这时候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连空空道人也不知道了去向。
福来捂着孟多的伤口,血还是不停地往外流,急得福来一直哭却毫无办法,孟多一阵昏迷一阵清醒,人也渐渐糊涂起来,满嘴说着胡话:“我不是孤儿,我还还有一个哥哥叫。”
福来心疼得嗷嗷嚎叫,突然从黑暗处纵出来两个大汉,一大汉低声道:“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福来哭诉道:“老贼追杀我兄弟,我们前来相救,我我大哥被人打死了,你们又是谁?”
那大汉道:“我叫马六斤,他叫游四,我们从洛阳来,逃难到此,在山坡上露宿,听到有厮杀之声,恐怕殃及我等,前来探视,我来看看这位大哥的伤势。”他伸手搭在孟多的脉门上,发现脉搏微弱,摇了摇头,把掌心抵在他的后背大椎、命门、气海三大穴道上,缓缓地把真气输进他的体内。孟多哼了一声清醒过来。
黑塔金刚福来高兴的大叫一声:“大哥活了。”
孟多见福来在旁,另外两人不认识,一人正在为他输送真气,想来两人没有恶意。
“多谢你了,兄弟!你别费力了,我不行了,我这个傻兄弟记不住事,我见你也是侠义中人,我有一件大事要托付给你。”
马六斤道:“大哥,你说吧!我一定为你办到。”
孟多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来一枚玉佩,这佩不大,通体碧绿非常可爱。
“这是一枚玉猪龙玉佩,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父是一位商人,带着我和我母亲押送货物,不想树机能叛乱,路上遇到乱军,杀了我父亲抢走了货物,我母亲身受重伤,拼死保护我逃了出来,我母亲伤重离世,临死的时候,把这枚玉佩交到我手上,嘱咐我到宇文部找到我的哥哥孟晖,把这枚玉佩交给他,这里面有一个惊天大秘密。”孟多说完这些话,气息越来越微弱了,用期待的目光,看了看马六斤,抹了一把福来的脸,手一垂脸一歪,断了气息。
福来伏在他的尸体上放声大哭,哭了一阵,马六子已经和游四挖好了一个坑,把孟多的尸体放在坑内掩埋,葬好孟多,福来拖着大棍向黑暗中追去,马六斤也没有拦住他。他摸索着玉佩和游四回到了居住的山洞。
再说慕容吐谷浑这伙人分路逃跑,慕容剑一时之间不知道追哪个人?略一商议,向慕容廆逃跑的方向追了下来。
慕容剑率人闯了进“晾甲山庄”,那公子出来迎接,“什么人大呼小叫私闯民宅,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
慕容龙把眼一瞪:“你叫什么名字?敢跟左贤王这样说话。”
那青年笑了笑,作了一个揖,“小人叫徐郁,以贩马为生,和慕容部落多有往来,不知左贤王驾到,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慕容剑皮笑肉不笑的道:“徐光祖是你什么人?”
徐郁一低头,“回左贤王,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