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廆愣了一会神道:“拿酒来!”
段潇潇命人抱来一大坛酒,慕容廆也不用酒器,揭开坛盖,咕咚咕咚喝了半坛,段潇潇抢了过来也喝了几大口,慕容廆接着再喝。两个人轮流把一坛子酒喝干,把坛子摔在地上,在清脆的响声中两个人携手哈哈大笑。双双起舞,慕容廆边舞边歌:“阿干西,我心悲,阿干欲归马不归。
为我谓马何太苦?
我阿干为阿干西。
阿干身苦寒,辞我土棘住白兰。
我见落日不见阿干,嗟嗟!人生能有几阿干!”
唱了十多遍,段潇潇也学会了,也跟着他唱。两个人跳累了,瘫倒在床上。
慕容廆喃喃地道:“这首歌要传唱下去,警示我们的子孙,兄弟如手足,不要相互伤害,咱们的皝儿和仁儿、昭儿历来不睦,我百年之后,一定在他们中间立嗣,恐怕闹出祸乱,你要多多教导他们,我担忧的是这件事会给他们带来较坏的影响。”
段潇潇惨然道:“我也看出来了,这三个儿子,脾气倔强,自视甚高,恐怕很难和睦相处。”
段潇潇还想再说什么,慕容廆鼾声响起,已然睡着,段潇潇不再言语,酒意上来她也闭上了眼睛。
慕容廆在马兜山惨败,对他震动很大,召集众谋士检讨自己的过失:“吾部与晋庭在昌黎、肥如、马兜山交战三次,三次惨败,阳军师两次劝谏,我刚愎自用,都没听劝阻,才有历次惨败,这是我的过失,我深刻检讨,以后我要多听逆耳之忠言。吾先公以来世奉中国,且华裔理殊,强弱固别,岂能与晋竞乎?何为不和以害吾百姓邪!”阳耽道:“可汗所略不差,晋朝实力雄厚,我们不能以卵击石,大王您可派个使团与晋朝修好,朝廷自然求之不得。”
慕容廆道:“京都洛阳,一片繁华,那是一个花花世界,我这次要亲自去一趟,多结交一些,武林人士、江湖豪杰,看一看中原地区的风土人情。”
刘赞道:“大王不可,且不说路途遥远,风餐露宿,舟车劳顿,免不了有一个山高水低,我部初创,基业未稳,强敌环伺,大王轻出,如有不测,岂不是动摇了国本。”
慕容廆道:“如今我部军力渐强,周围部落也被我打怕了,轻易不敢出兵,让我弟左贤王慕容运打理部落中事物,王后贤德,才能不输于我,众位将军齐心协力可保无恙。我这次去中原实是感受一下大国的生活方式,对我不见能来的发展有莫大的好处,我意已决诸位不必再劝。”
军师祭酒阳耽道:“你这次去洛阳都带谁去?”
慕容廆道:“小由基赢朝阳将军、铁臂神马帮主,神风堂万堂主,神机堂堂主牛半坡,忠孝堂堂主黑塔金钢周福来,再挑选三十六名精壮武士,就是遇上几万精兵,也不在话下。”
阳耽道:“此去要多带金银珠宝,朝中杨骏把持朝政,多多贿赂此人,一些事情一定好办得多,自从贾充一死,太子妃一党暂时衰落,可是大权最终还会落到太子手中,鲁国公贾谧也得送上一份厚礼。”
慕容廆道:“这趋炎附势的做派,我还真学不来,那些奇珍异宝白白的送入狼口,我还真有些不甘心啊!”
阳耽笑道:“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权谋,昔年秦始皇嬴政,为了拆散六国连横,远交近攻,送出了大量的奇珍异宝,灭六国之后,又尽数收回囊中,玩物就是个玩物,不当饭吃,不当衣穿,藏着它何用?财散人聚,人聚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