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她却极其诚恳地道:“沈世子,你当真误解了,我绘画并无人教导,只是院中婢女喜绣蝴蝶,我时常看着那绣图,颇为喜欢,便拿笔临摹,画多了,就画得传神一些,不过仅限于蝴蝶,其他景物,我并不会绘画。”
沈斐英俊的眉宇紧蹙,显然不信,又道:“可是哪位高人不愿透露姓名?在下理解,但能否请三小姐为我引见一次?”
这人怕是听不懂人话吧?为何一定要臆想出有这么一个人?
“沈世子,抱歉,我真无人教导,更没有你口中所说的高人为师。”
“可是……”
“沈世子若不信,大可让人去查,我除了几日前祖母刚为我请的先生,在此之前,尚还有一位先生教过我识字,他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私塾先生。”
老夫人点点头,“不错,那位先生是城里私塾的先生,名为宁恒,沈世子若是想查,只需派人去稍微一问,便可得知。”
沈斐拧着眉头,似还不信两人的话,半晌,道:“或是三小姐外出,机缘巧合遇到了某位隐世高人?”
林清浅轻笑一声,道:“沈世子你真应去学人家写话本,如此情节,怕是只有话本里才会出现。”
沈斐何尝听不出林清浅话中一丝嘲讽,只是他始终坚信,定有一位他所不知的高人在教导她。
老夫人轻咳一声,“清浅,不可对沈世子无礼。”
堂堂侯府世子,如何能拿来和市井中写话本的平民相提并论。
林清浅只好收敛起脸上笑意,轻叹一声,道:“沈世子,我是丞相府小姐,平日里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丞相府侍卫众多,戒备森严,无人能做到悄无声息的进入自如,因此我并无可能遇上沈世子所说的隐世高人。”
沈斐这才不得已打消了心中所想,英俊面容上满是失落。
“是沈斐失礼了,今日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访。”
老夫人见沈斐来时意气风发的,此刻茫然若失的样子,于心不忍,又想起方才林清浅无礼之举,便道:“清浅,祖母乏了,你替祖母送一送沈世子吧。”
林清浅不情不愿的应下,“是,清浅知晓了。”
送沈斐出府,一路上,林清浅跟在他和侍从身后,并未言语,只想快些将这人送走。
那日在宫中沈斐出言嘲讽,她心里可都记着。
走着走着,沈斐似有些不甘心,顿住了脚步,道:“三小姐,在下冒昧,可否请问你一个问题?”
“沈世子既知是冒昧,就应当别问。”
“……”沈斐始料不及,一时竟被堵得哑口无言。
身后的侍从看不过去,厉声喝道:“大胆!竟敢对世子无礼!”
“随风,你退下,无礼的人是本世子才对。”
一身黑衣劲装的随风欲言又止,但碍于沈斐警告的眼神,只能退至身后。
沈斐抱了一下拳,还是将方才的话说出口:“在下近日在府中参照着物品一直绘画,无论如何也画不出三小姐那般栩栩如生,想请问三小姐,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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