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衣劲装的男子悄无声息进来,跪在了林琅天面前,道:“主子,张三和李四刺杀顾长庚任务失败,如今正在地下室内。”
林琅天儒雅面容瞬间被撕碎,目光冰冷如霜,手中毛笔被他屈指折断。
“走。”
林琅天在书架上扭动了一个机关,书架移开,露出一个暗门,他迈步走进暗门中,黑衣劲装男子跟在他身后,两人进了暗门后,书架又移回了原位。
昏暗的地下室内。
林琅天一来,张三李四不顾身上伤势,立马跪下来,面色发白地道:“属下未能完成任务,请主子责罚!”
林琅天冷声问道:“为何会失手?”
两人对视一眼,犹豫了片刻,张三道:“回主子,属下们本能轻而易举除掉顾长庚,但三小姐多次从中阻挠,再后来碰上了平阳侯世子带侍从赶来,属下这才不得不马上撤退。”
话音一落,林琅天狠狠一脚踹在张三胸膛上,冷笑道:“废物,此话说出去有人信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竟然能多次阻拦你们?!”
张三被踹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但立马又跪着身体,惶恐地道:“主子,属下句句属实,三小姐三番五次阻拦我们,十分难缠,我们刺伤顾长庚后,三小姐带他逃走,我们本快追上了,三小姐将银子撒在路上,惹百姓一拥而上捡银子,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张三顿了顿,胸口疼得钻心,咬牙忍下,继续道:“我们再次追上顾长庚,他受伤一人,我们本欲动手取他性命,不料三小姐又回来,说话忽悠了属下,属下一时大意被三小姐用生石灰粉迷了眼,李四也被顾长庚匕首刺中胸口,再往后便是平阳侯世子赶来了。”
林琅天若有所思片刻,“三小姐与顾长庚一同出府的?”
“不是,顾长庚先出府,在街上碰上了三小姐,两人一起游玩。”
林琅天不语,长身而立站着,过了半晌才又问道:“顾长庚伤得如何?”
“顾长庚肩头和后背各中一剑,应是重伤。”
林琅天眉头微蹙,跟着他进来的黑衣劲装男子,低着嗓音道:“主子,可要寒夜亲自过去一趟,取了顾长庚性命?”
“不了,如今这事平阳侯府得知,说不准皇上已知晓顾长庚遇刺,先静观其变再说。”
寒夜道:“是,那张三李四如何处置?”
“各领罚五十鞭,关水牢里。”
跪在地上的张三李四身形一颤,面如死灰,进了水牢能活着出来的人屈指可数,可两人却不敢开口求饶半句。
林琅天看到不曾看两人一眼,转身出了地下室。
才回到书房,外面便响起福管家的声音。
“相爷。”
“嗯,何事?”
“平阳侯府上的下人方才来说,三小姐和顾长庚在街上遇贼人追杀,顾长庚重伤,两人如今皆在平阳侯府,还有……”
“还有什么?”
“皇上得知此事,震怒不已,下令羽林军关闭城门彻查,势必要查出那两个贼人。”
林琅天眉头一皱,多少能猜出几分皇帝的心思。
皇城内,天之脚下,竟有人能刺杀后消失无踪,皇帝必定觉得自身备受威胁,自是要彻查。
半晌,林琅天道:“知道了,备马车,本相要去一趟平阳侯府。”
“是,下人这就去命人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