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安慰道:“沈世子,其实你如今画的不比我差,我能教的大部分都教了,没多少关于绘画技巧可以教你,正所谓,熟能生巧,你多画,定能一日比一日好的。”
顾长庚眸光微动,补了一句,“正好,日后沈世子就不必时常跑来丞相府了。”
话音一落,沈斐哭丧着一张脸,道:“别,我还是宁愿来丞相府待着,否则我爹又要让我去国子监上学了。”
“你先前不用去吗?”
“自然要去,我跟我爹死磨硬泡跟,说要专心跟清浅学习绘画,让我暂且不去,待我学会了,便专心念书,来年科举时,我报名参加,竭尽全力去试试。”
沈斐愁眉苦脸地道:“我爹为何不懂,我并不愿入朝为官,朝中有大哥不就好了……”
林清浅想,平阳侯对沈斐真是宠爱,否则不会由着他性情来。
林清浅幸灾乐祸地道:“你是平阳侯府世子,将来侯爷的爵位都是你来继承,怎可能不入朝为官。”
“这世子之位,我也不想要,若非皇上亲自下旨封我为世子,我宁愿让给大哥。”
林清浅笑而不语,摇了摇头。
沈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换了他人,手足相残,挤破脑袋都想得到世子之位。
沈斐和林清浅抱怨,顾长庚道:“世子,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府了。”
沈斐不满地道:“长庚,我与清浅半月不曾见过,我才一来,都没跟清浅说上几句话,你又要赶我走?”
“世子,男女有别。”
“我……”沈斐道:“我不管,今日我要在你园中多留一会儿,用了晚膳再回去!”
顾长庚睨了沈斐一眼,道:“沈世子要留下用膳,自是可以的,长庚命顾伯去备膳。”
沈斐咧嘴一笑,“长庚,你答应了?”
顾长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向坐在秋千上的林清浅,“今日你先回你院里,改日再过来玩秋千。”
林清浅憋着笑,十分配合的点点头,从秋千上跳下来,道:“好,那今日清浅先回去了,明日再来找长庚哥哥。”
说完,还对沈斐福了福身子,“沈世子,清浅先走了,你晚膳多用些。”
林清浅走后,顾长庚看向脸都黑了的沈斐,道:“沈世子,可还要留下来用膳?”
虽他面上是一贯淡漠神情,沈斐咬了咬牙,可他分明看到顾长庚在暗自得意。
“吃!为何不吃,本世子言出必行,你快让顾伯备膳吧!我等着呢!”
看着沈斐气呼呼的进了屋,顾长庚勾起唇角,轻不可闻的笑了声。
回柳园的路上。
春夏拧着眉,小声道:“小姐,顾公子为何不让你和沈世子见面?他会不会是……”
“长庚哥哥不让我与沈世子见面,是为了我好,怕传出闲言碎语坏了我名声,你这小脑袋瓜儿,整日在乱想些什么呢?”林清浅无奈地道。
想想前阵子,顾长庚还厌恶她时,两人有些许接近,他都耳根发红,想必骨子里十分恪守礼数之人,加上贾柳儿之事,他才不愿让自己与沈斐接触过多。
“可奴婢觉得……”
“好了,祖母还让我今日去她院里用膳,我们快些回去,将给祖母做的熏香一起带过去,莫要让祖母等久了。”
春夏望着林清浅背影,小声嘀咕了句:“还是怪怪的……”才快步跟上林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