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神情呆滞的被顾长庚搂住,顾长庚抬头,瞪着上方笑眯眯的风清扬,温怒道:“师父!”
风清扬跃下来,不紧不慢地道:“丫头,没吓坏了吧?”
林清浅尚是魂游太虚的状态,含糊不清的回了句,“还……还好,没事……”
“师父!你将清浅从高处扔下,若是伤着她了,怎么办!”
“乖徒儿,先别生气,师父这都是为了你好,你方才已经学会如何施展轻功了。”
顾长庚脸色仍是很难看,林清浅倏地一下睁大眼睛,高兴地道:“长庚哥哥,太好了,你学会轻功了!”
顾长庚抿紧了两片薄唇,将怀中的人放下,沉声道:“师父,今后请勿再用此方法教我!”
丢下一句话,顾长庚大步流星的朝小茅房走。
林清浅与风清扬互相望了对方一眼。
风清扬道:“长庚他生气了?”
林清浅道:“好像是……”
“他已学会施展轻功,为何还生气?”
林清浅思忖了片刻,“不知道,或许……他是累了?所以心情不好?”
风清扬松了口气:“哦,那就好,老头子我还怕他生了我的气,日后不给我买叫花鸡可怎么办。”
寒夜额头浮现三条黑线,无语的翻着白眼:“……”
傍晚时分。
顾长庚骑马带着林清浅回城,一路上,林清浅频频偷看他,他始终板着脸,不言不语。
“长庚哥哥,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你为何一路都不说话?”
“累了。”
林清浅再次无话可说,只能闭口不语,乖乖坐在马上。
此时此刻,她只想高歌一曲,男孩的心思女孩你别猜,别猜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将租的马还回去,两人回了丞相府,顾长庚道:“你回你院子吧,出去了一整日,别出了什么乱子。”
“好,那我先回柳园。”
顾长庚冷淡的“嗯”了声,林清浅带着疑惑走了。
今日的顾长庚隐约觉得那不对劲。
“少爷,你还没用晚膳的吧,老奴去备膳。”
“不用,去备水吧,我想先沐浴。”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顾长庚的卧室。
除去衣衫,顾长庚坐于浴桶中,黑发披散,皮肤白皙,轮廓分明的脸,五官如同雕刻般深邃,俊美如斯,眉头却始终紧紧拧着,眼中阴暗不明。
为何要生气?
林清浅从高处掉下,想到她会受伤,他便觉得胸口怒意翻腾,见她缓过来后,完全不当一回事,他就越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