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哥哥……昨日,我……骂你了吗?”
“没有。”
“那我是做了何事?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顾长庚仍板着脸,林清浅都快急哭了。
顾长庚敛下自己情绪,淡淡地道:“你昨日来篱园后,便躺在软塌上醉的不省人事,并未做什么过分之举。”
“真的?”
“嗯,真的。”
林清浅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抚了抚胸口,小声嘀咕道:“幸好,幸好……我还以为我发酒疯得把你给得罪……”
“但是……”
林清浅的心咯噔了一下,“长庚哥哥,但是什么?”
顾长庚睨了她一眼,神情严肃,道:“若下次再敢喝酒,便罚你将诗经抄写十遍!”
林清浅竖起手指,小脸表情诚恳,道:“我日后一定不喝了,我保证!”
就算要喝,她必须得离顾长庚远远的才敢喝,否则一发酒疯,不小心惹怒了他,她日后还不得小命不保。
顾长庚脸色缓了缓,终于不再板着,道:“知道便好,此次下不为例。”
……
又过了半月。
丞相府上下忙于准备不久后林清芜的及笄礼,林清浅没人寻她麻烦,她倒也落的清闲,每日前往顾长庚院子里走走,平日在自己院子弹弹秦筝。
日子倒也惬意。
明园。
林清柔与温氏正在用早膳。
温氏望着性子越发阴沉的林清柔,眼底流露出一丝担忧,道:“清柔,你去幽兰苑向你祖母服个软,相信她定会解除你的禁足。”
林清柔“啪”一声将筷子摔在地上,怒声道:“我不去!我为何要去,那件事我本就没错,祖母偏心,明明大姐也帮着贾柳儿,为何祖母丝毫不曾怪罪大姐,不就因大姐是嫡女,马上成为三皇子妃,而我则是无足轻重的庶女吗!”
“清柔,你……”
望着满心怨恨的林清柔,温氏一时不知从何与她说起。
自古以来,无论皇家官家,都是以嫡为尊,这是上千年流传下来的规矩,为何她就不能接受?
正欲开口劝林清柔,才一张口,温氏就觉得犯恶心,捂着嘴一阵干呕。
林清柔吓得一怔,连忙给温氏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担心问道:“娘,你可是身体不适?”
温氏脸色泛白,喝了口水,将恶心的不适感压下去,猛地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低头望着自己腹部。
林清柔见她似很不对劲,心下一急,对外喊道:“香兰,快,去将大夫请来,我娘身体不适,让大夫快些过来……”
温氏连忙拉住了她,道:“清柔,娘没事,不用请大夫。”
林清柔担忧的望着温氏,“娘方才分明很不舒服,还是将大夫请来瞧一瞧较为妥当。”
香兰站在门口,一时如何是好,便问道:“三夫人,小姐,奴婢是否要去请大夫?”
温氏摆了摆手,示意香兰退下。
香兰退出去,将门合上。
温氏对担忧的林清柔微微一笑,道:“不用担心娘,娘的月事迟了好几日,如今又这般反应,可能是……有孕了。”